府忙完,总觉得心口有什么东西被堵着,两人洗漱过后,让人重新置了一桌酒菜。 我捏着酒杯道:“要不要……把阿远唤来!” 小寒摇摇头:“这个时候,且让他静一静罢。” “这两人,我瞧着,心里总不是滋味,表哥,你说……” “天翔,你若真心喜欢上一个姑娘,便早点定下来!”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令我心头一颤,追问道:“为何?” 小寒掩了眼中的深意,轻轻道:“咱们几个的婚事,只怕……” 我不以为然的笑笑:“表哥,我这人你也知道,哪来什么真心喜欢的姑娘,二哥他让我娶哪个,我保证高高兴兴的把人娶回家,连个屁都不会多放!” 小寒一仰脖子,把酒尽数倒尽了嘴里,半天没有再言语。 小爷我此时已有醉意,未曾察觉到他嘴角浮上的一抹苦笑! …… 宿醉醒来,我扶着微疼的脑袋,嚷嚷着要喝水。 白芷扶起我,喂了我一口温茶,忽然幽幽道:““少爷,昨儿你喝醉了,唤了一个人的名字。” “谁的?” “蒋欣瑶!” 似有一道闪电瞬间劈中小爷,劈得我四肢发麻,魂飞魄散。我端起茶盏。狠狠的往地上砸去,怒道:“放屁,放他娘的狗屁,小爷我如何会叫这个名字,你一定是听错了,你给我滚蛋!” 白芷不明白他的主子为什么会暴跳如雷,吓得脑袋一缩。赶紧溜之大吉。 白芷的话让小爷瞬间没了好心情。连太医院都不想去,只奔了平王府。 …… 我打着来探望新郎的旗号,找到了十六。 十六以为我是二哥派来打探她洞房花烛夜的事。对我没有以往的好脸色。 我不管他脸色如何青一块,紫一块,一把扯住他的衣袖道:“十六,你说一个人喝醉了。唤一另个人的名字,这是个啥子状况?” 十六一本正经的思了思道:“以我的经验来看。只有两种状况?” “哪两种?”我紧张的追问。 “第一种,是仇人。” “第二种呢?” “第二种嘛,是爱人!” 爱人? 又一道闪电击中了我的身子,我不仅四肢发麻。连脑袋都开始发麻。 *概见我脸色有些不好看,皱眉道:“谁喝醉了酒,叫了谁的名字。你道是说得清楚些,我好帮你分析分析!唉。天翔,不会是你吧?” 我悚然一惊,惊出一声冷汗,忙遮掩道:“那个……那个……阿远他做梦都叫你的名字!” …… 燕十六听了一蹦三尺高。 他勾住我的肩膀,连连追问道:“真的,你说的可是真的?他是怎么唤的,他为什么喝多?是不是我大婚他不愿意了……” 我如何能答得上来,只有逃之夭夭。 …… 从平王处回来,小爷我往太医院告了假,直接去了怡红院。 自打莺归拒绝了小爷后,小爷往怡红院去的次数越发的多起来,只恨不能在那扎了根,银子如流水一般的花出去。 小爷我在怡红院还包了两个头牌,长得那个叫美啊,身材那叫一个妙啊,功夫那叫一个好啊,简直让人欲仙欲死。 奇怪的是,灯烛摇曳,挥汗如雨之后,事后觉得,也不过如此,一切索然无味。 …… 那日怡红院新来了个姑娘,很是活色生香,老鸨那个不要脸的老妇人,撺掇着我尝尝鲜。小爷我素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尝鲜便尝鲜。 把人叫来一看,我愣住了神。 那一夜,小爷像吃了蓝色小药丸一般,不曾止歇半刻,最最酣畅淋漓的那一刻,从喉咙里低低吼出一个人的名字。 这人的名字吼出,我一泄如注。 终于。 我在一个女人的身上,明白了对另一个女人的感情。 原来,我杜太医最擅长的不是治病救人,而是——自欺欺人! …… 我连滚带爬的去了怡园。 阿远还未睡。 他在庭院中支了一张小几,令莺归弄了几个下酒菜,正自斟自饮。 他见我来,鼻子对着我身上嗅了嗅,皱着眉头吩咐下人替我备上一桶水。 我知道他素来爱干净,粗粗洗过之后,穿着他的衣裳便走了出来。 庭院里,莺归穿着一身月牙白的衣裳,弯着腰正替我摆放碗筷。月光柔柔的照在她身上,春风吹拂过她的碎发,她习惯性的往耳边一撂。正是这个不经意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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