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笑;她哭,我伤;她累,我苦;她幸福,我心中欢喜……你便连我这最后一点念想也彻底抹煞了吗?云歌那般与世无争的性子,又碍到了你什么?当年你那个人人赞雍容华贵的母后,杀了阿翊不够,还要杀云歌。你便任由她造孽。阿谨……我悔了,当初我便该不顾一切取了你的性命。让你去地下陪莹莹也是好的。如果我当机立断,云歌便不会送命……” 诸葛翌神情未变,只是静静望向诸葛谨,他知道阿谨不会杀他。如果想杀他,便不会开口相告了。 他说他悔了,难道他便不悔吗? 他们几人自幼一同长大,便是心中因为父皇更喜欢阿翊而嫉妒着,可这不能妨碍他们之间的兄弟之情。 他们三人中,阿谨性子活泼,小时候一起调皮,多数都最他挑头。若是东窗事发,父皇自然会将一切怪到他头上,以前他不懂,现在他隐约明白了。 并不是父皇不喜他,而是终究有亲疏之分。 自己家的儿子,骂上几句也无伤大雅,可阿谨和阿翊,一个是承元王世子,一个是承庆王府的世子。虽说都是父皇臣子,可终究要顾着两府的脸面,可这时,阿翊一定会站出来,说一切都是他的错。 那时父皇便会一声轻叹。然后望望他,又望向阿翊,最终一脸欣慰的笑笑。 诸葛谨己经不知道当初自己父皇脑子中到底想的是什么?是欣慰于他们兄弟情深,还是欣慰于阿翊那从不相争的性子,抑或觉得阿谨那性子虽是顽劣了些,可终究很多把戏都是只有聪明孩子才能想的出的。 总之,他们三个便那般无忧无虑的一起长大。 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变的呢? 待他回望时,他们三人之间己变得面目全非…… “……阿谨,我也悔了。”悔不该那般冤枉诸葛莹莹,甚至对她动手。悔不该怀疑阿翊的忠心,甚至想过要将承元王府彻底除掉,悔不该趁着阿翊不在有意取明云歌的性命。那是他兄弟在意的姑娘啊。 悔不该啊。 “你若是要杀,便杀吧。坐在这高位上,每日看着那些朝臣摆着一幅虚伪的脸孔……看着后宫的女人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满口爱慕之意。可她们在意的只是我能给她们怎样的尊位,能给她们的家族带来什么好处……阿谨,我真的悔了,这皇位,未夺来时,觉得得到它这辈子才算圆满,得到了才发现……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却不能弃之。” 诸葛谨表情一怔。似乎很是意外于诸葛翌会说这样的话。 不过他最终只是冷笑着转身……“相比云歌一条性命,大越的万万百姓自然更重要些,相信云歌也会这样认为的……所以她不会怪我无法亲手替她手刃仇敌。阿翌,因果报应啊……你便坐在你的龙椅上,守着你这用刀,用鲜血夺来的江山吧。”守着你那一世孤寂吧。 他要走了。 再不会回锦阳了。 他的父母早己离去……这看似金尊玉贵的承庆王府早己是破屋一幢。 云歌…… 他始终无法说服自己云歌真的己经死了,那个女人……怎么会这般轻易的便死去,当年那般劫难主,不都ting过来了吗……此时怎么会死。 可是她若只是玩一出死遁,怎么会舍下孩子。 三个孩子可是真真留在承元王府中的。 不过以阿翊的性子,倒真的狠得下心来,毕竟那人素来便是冷情的,便是对自己的儿子,也不见得多热情。当初对思儿热情,完全是把思儿当成云歌留给他的至宝,既然云歌在世,宝贝女儿似乎也没那般宝贝了。 所以诸葛谨相信,为了助云歌脱身,诸葛翊是完全玩的出死遁这种把戏的。 便是认定己死,便是死己见尸,他终究也是不信的…… 便是踏遍整个大越,他也会寻到她……大越没有,他便去晋国寻,晋国没有,他便出海寻。 这一生,他总会寻到她的。 诸葛翌望着诸葛谨毫不犹豫离开的身影,久久未动。 那之后的几日,太后寝宫突然闹鬼,据说太后一个劲的嚷嚷说是看到了许多己死之人,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特征,那便是不管是先前的后帝的宫嫔,还是婢女宫人……都是直接或间接死于太后之手。 太后每日战战兢兢的,再也没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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