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半点理由。 石青最怕的是……韩呈机或许,从一开始都不是真的打算要用江樱来交换什么…… 现在只盼着主子能从那个‘死而复生’之人口中探听到些许线索了…… 但他私认为,机会并不大。 归根结底,那也不过只是被韩呈机利用了一场的弃子罢了。 …… 行辕后院的一间柴房里,门外两侧分列两排侍卫严加看守着。 处理完了一概棘手后续的晋起带着宋元驹走了过来。 侍卫们连忙肃容行礼。 “将门打开。”宋元驹皱着眉头道。 自昨夜吃了一遭空城计后,他的眉头便没有打开过。 侍卫应了声是,取出钥匙将紧锁的房门打开。 门外的阳光瞬时钻入了原本光线阴暗的柴房内。 双脚被铁链牢牢禁锢住,窝在一堆旧柴前、整个人都为黑色长袍遮掩笼罩住的人下意识地将头往里侧偏了偏,躲开了迎面投来的刺眼阳光。 光线忽明忽暗的一阵交错。有人迎着光走了进来。 他听得一阵脚步声在朝着自己靠近。 门被人从外面重新合上之际,他方才缓缓转过了头来,抬眼仰视着已来至他面前的人。 他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同寒风中的松柏。 黑袍人冷冷地逼视着他,满布着烧伤的一张脸全然辨不出原有的样貌。 完全称得上是面目全非。 望着这样一张可怖甚至令人不适的脸,晋起的目光始终不曾有过变动。 “你来干什么!要杀要剐,尽管动手!”黑袍人出声沙哑而阴诡,面目随着说话动作的牵动越发显得狰狞起来。 晋起只是望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对视良久,他方才开了口。 “二叔。好久不见了。” 黑袍人闻言面容惊变。 “你早就知道是我了!”他忽然哈哈笑了两声。龇牙咧嘴般的神情看着晋起,道:“没想到我还活着吧!是不是很意外?” 晋起闻言忽然想起那晚在明月楼中,他的母亲对他说起那句‘娘亲手为你父亲报了仇’之时的释然。 可到底没能要了他的性命。 他想,这或许是老天爷仍旧有意要让他来亲自了结这桩恩怨—— “想到或想不到。又有何区分。难道你认为自己还有翻身的余地吗?” 他昏暗中一派深蓝的目光中尽是波澜不兴。连口气都没有过多的情绪起伏。可正是这样,才更加让晋余明感受到了他的轻蔑。 “若非是韩呈机临阵变卦,若非是他不识好歹!”他忽然激动起来。尝试要站起身,却因双脚双腿之上都有铁链禁锢而无法得逞,只有一面做着徒劳的挣扎一面狠声道:“你当真以为你那点小伎俩能让你得偿所愿吗!我是败了,可我并非是输在了你这个野种的手上!” 还在心存不甘。 “你和你的父亲一样,都是野种、野种!晋家的一切都本该是我的,可先是你爹……后又是你!你们都痴心妄想,企图抢走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你们这些人死后都该下地狱!”他显然激动的过了头,甚至于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如果没有你们,根本不会有今日的情形!你父亲害了我,你又害了阿觅!我真想将你千刀万剐,千刀万剐!” 晋起就这样俯视着他,如同在看待一件往事。 他向来都不认为晋余明是多么高明的人,前世他之所以死在了他们父子的手上,归根结底是他太过信任晋家。 若没有那份信任,晋余明何来的能力将他逼至如此绝境。 包括他的父亲,也是因为信任二字,才会至死都不肯相信自己是死在了他视作亲弟弟的这个人手上。 “凭借自己的能力得来并守住的,才叫自己的东西。而你摆出这些所谓的因由来,不过是在为自己的丧心病狂找借口罢了。”晋起往前靠近了一步,垂眸凝视着他,一字一顿地问道:“当年你亲手害死了我父亲,每日将毒药投入他的饮食当中的时候,便是以此来消除自己内心的罪恶的吧?” “……”晋余明闻言瞳孔一阵紧锁。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少年人。 “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当年投毒一事,他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一切都是他自己经手,包括他母亲也不知道这个经过!那个被他母亲一手带大的大哥,就连母亲也无法真的对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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