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但是若敢欺骗自己……

    西门夜风的眼神更为深邃，有种暴风雨前来时的宁静之感。

    颜凝霜知道他在这宫里的暗线必定很多，自己的举动逃不出他的眼睛，也就没打算欺骗他，“没有。”

    “为何？”西门夜风虽不喜她如此不听话，却又很满意她的坦白。如此矛盾的情绪，他自己也不明白。

    他只知道，今日若是换个人敢这样对他阴奉阳违，他必定会叫那个人万蛊穿心！

    忽地想起安阳曾在信里透露的消息，气息骤然一冷，眼里竟浮现了阴怨之色：“你舍不得？”

    颜凝霜当然不会傻得在端木永裕的仇人面前承认这一点。

    这个可不是考验她对感情忠贞的时候，所以她打死不认，坚持道，“不是。”

    不管答案是真是假，西门夜风的心里那点堵着的不痛快都因为颜凝霜的否认而得到释怀。他松开了对颜凝霜的擒制，脸上又添了笑意，“那你为何迟迟不动手？”

    西门夜风态度前后的反差，真叫颜凝霜想惊叹一声，奥斯卡影帝啊！颜凝霜想了想，找了个不大会有漏洞的措辞，“端木永裕的膳食都有专人伺候，验毒。我不是那么好下手。”

    “没机会吗？”西门夜风显然不信，“看来还是你的杏仁小米粥煮的次数太少了。”

    颜凝霜听出他是在讽刺自己既然能给端木永裕煮粥吃，却没机会下药。她的脸色有些难看了。

    西门夜风有暗线，她知道。但是连自己早上煮了什么粥都逃不过他的耳目。不单单是这个皇宫有他众多耳目，可能连自己这个宁心殿里也有！想到自己休息活动的居所都有他的人在盯梢，她如何能放心？

    “我不下毒在粥里，是因为我与他一同用膳。我自然没有为了给你下毒害他，还要搭上自己性命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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