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小刀切下了一小块香喷喷的肉,吃之前往地上淋了一圈老酒,然后朝着不远处的几座坟碑叹息道:“人来人往,其实怎样都好,我现在这样的生活也说不上不好,不见得比你差,偶尔还能有点任务,如果不是一直在到处跑,我会老得跟其他女人一样快,这对于我来说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人都会老,也会死……” “是,每个人最终都通往死亡,可我想我得死应当有意义一点,至少要跟所有人都不太一样!”邱雨晴的眸子里,闪出明亮的光彩。 凌轹苦笑着摇了摇头,走到坟前敬了一圈酒。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们每年都来,但也只有我们来……”凌轹拿起酒壶,自顾自的说道,“这两年山里的野猪成群,这片山林没人再管,我每次看到学军和他父母的坟,就会,就会觉得,人生如此,太过悲凉……” “你感叹什么?刚才不还说每个人最终都是通向死亡?”邱雨晴笑道。 “是,只是我想,这些年来看学军的只有我们两个了,两位老人家也尘归尘土归土,他这些年的踪迹越来越难寻,连名字都渐渐被人忘却,执着于曾经的过往,还有意义吗?”凌轹苦涩道。 邱雨晴停下来,盯着摇曳的火光怔怔呆了片刻,唇角才勾起一丝苦笑道:“你是觉得,人活在世上,任何情感都是凉薄的,只有亲情才是最后的归宿,所以劝我成家,对吧?” “还是雨晴姐你聪明……” “少夸我!”邱雨晴抬起头,眼神复杂的盯着谢学军的墓碑,想起当年的往事,不由得呡了一口酒,苦笑道,“你也说了,每个人的生活都不同,他有他的生活,你有你的,我这样……也挺好的!” “我知道你仰慕老大,可是……” “别说这个了!”邱雨晴摇了摇头,打断了凌轹的话,笑着说道,“其实这里不好吗?远离尘世间的所有争斗纠葛,外面的那些人,纷纷扰扰,这几年越来越觉得人心为了金钱利益已经不像是自己在活着,纯粹的都是金钱支配的工具人而已……” 枝叶上残存的雨滴一颗一颗的坠落。 凌轹苦笑! 他说得话,邱雨晴不喜欢听。 邱雨晴说的话,他也听不下去。 谁也劝不了谁? “我知道,每年你都来几次,因为你觉得他可能会来,所以你一直来这里等,哪怕多见到老大一面,你眼眸里的光都格外明亮……”凌轹突然笑着说道,“雨晴姐,我认识你十一年了,再傻也明白,你仰慕老大,从心底喜欢他,但你不会跨过这条线,这些年你保持独身一人,每次接任务,也只是为了延续与他之间的联系……” “可是……”凌轹顿了顿,抬头看着邱雨晴苦笑道,“你觉得还还会来吗?” 邱雨晴低下头去,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大部分表情,过了半晌她才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他来不来又没关系,只要我活着,每年我都会来,因为我经常做梦都会想起曾经的日子,这一辈子不管以后如何,我都忘不掉曾经的生活……” “这就好比战场退下来的老兵无法释怀过去?”凌轹目光微微有些激动,说道,“雨晴姐,你这样才让人担心!” “算了,别说这些,我们一起给学军和爷爷奶奶敬酒吧!”邱雨晴似乎不想再多说,起身走到三座坟前,将酒葫芦里的酒洒在了地上。 “唉!”凌轹起身,一起过去敬酒! “爸爸,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呀?” “因为这里住着爸爸最好的朋友啊!” “是吗,可是爸爸以前为什么从不带栀子来哦?” “因为你以前还太小呀!” “谁说我小了,宝宝都四岁啦……” 林间突然传出了细碎的脚步声和清晰清脆的言语声。 “啪!” 邱雨晴手中的葫芦突然间掉落在地,她的身躯难以抑制的微微颤抖起来,转过头去,眼神里交织和惊愕与欣喜之色,望着凌轹,似乎想要寻求验证,她不是在幻听! 凌轹也怔住了:“这声音……是砚哥?” 拨开茂密的果树,看到邱雨晴和凌轹时,我不由得大笑起来,一手牵着小栀子的手,一边举了举另外一只手里拎着的‘浔阳双蒸’朝他们笑道:“我就猜到你们一定在,远远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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