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前病人还会有一些准备事项要做,待会儿进病房,我提醒病人的同时也会告诉家属该做什么的。”
“好。”
长廊上,骆湛一边听负责护士讲解着术前用药和检查的情况,一边往唐染所在的单人病房回。
转过拐角,骆湛看见站在病房外正对的窗前的蓝景谦。骆湛脚步停下来,他微皱起眉“你怎么没进去,让染染一个人在里面”
“你也先别进。”蓝景谦转身,话声拦住了准备开门的骆湛。
骆湛皱着眉,回眸“怎么了”
“小染说,她想自己待一会儿。”
“染染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
“”蓝景谦沉默许久,“她知道了。”
“知道什――”
骆湛的声音戛然而止。
过于聪慧的大脑在一两秒的短时间内迅速而本能地联想到会导致面前状况的最大可能性。
他握在病房推拉门上的手垂下来,猛地攥成拳。
在护士没来得及反应的时间内,神色一瞬间冷下来的骆湛几步就走到蓝景谦面前,抬手直接拎住了男人的衣领――
“你他妈疯了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告诉她家俊溪说术前不能有情绪波动你没听见吗、万一影响了她的手术你要怎么办”
跟骆湛一起来的护士回过神脸色一变,连忙上前阻拦两人“这位家属,你冷静一点――不要在病房外争吵,这样会惊扰到病人的”
最后一句成功让骆湛顾忌地压下情绪来,他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病房门。
再转回来时,骆湛眼神冷如冰霜“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蓝景谦捋平被拎得泛起褶皱的衬衫,沉着眼“唐染是我的女儿,我们父女之间的事和你无关。”
“她是你的女儿,但她对我来说的意义不会比对你少半分。”骆湛紧咬牙,侧颊位置的颧骨抖动,“我发过誓,不让任何人再伤害她――就算你是她的父亲也不会例外”
“是吗”
沉默半晌,蓝景谦缓缓抬眼。
“可你能为她做到哪一步呢,骆小少爷”
骆湛“我能为她做的,我会在以后的时间里一件一件做给她看,别人无需也不配知道。”
蓝景谦沉声“我是她的父亲。”
“父亲”
骆湛转过头,嗓音里压出一声气极的笑。他转回来,眼神冷得像冰块。
“唐染心软,我早知道将来总有一天她会和你相认,所以我尊你敬你――但不要以为这就代表你有资格、在她面前大言不惭”
“――”
蓝景谦被戳到痛处,没压住怒意瞪向骆湛。
骆湛不弱半分地迎上视线“怎么,蓝总不同意但我就是以前太委婉太顾忌,还让蓝总真以为你有什么资本拿着唐染生父这个身份自视过高了”
蓝景谦皱眉“你说什么”
骆湛抬起右手,攥成的拳慢慢擂在蓝景谦的肩下。
“你记住我今天的话,蓝景谦。”
“在唐染面前,无论是你还是唐家,甚至包括你那个远嫁国外的老情人――你们没半点资格对唐染说什么做什么,就算你们是她的父母家人又怎么样十七年对女儿不管不问、放任她受尽苦楚吃尽难处,你们算什么狗屁父母谁又他妈在乎你们有什么苦衷”
蓝景谦气极而自愧,没多久眼底已经布上淡淡的红血丝“那你呢。”
骆湛没有说话,冷淡地望他。
蓝景谦抬头“对,我们没有资格,所以我知道真相以后日日夜夜都在自责和痛苦,我拼尽全力想要补偿她、想要她开心快乐――可你是为什么”
骆湛眼神一僵。
蓝景谦声音沉低了“知道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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