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互抬花轿总算是有了一点正常人的寒暄节奏。
唯独左光殊默默注意着姜望生怕他什么时候找个理由就抡拳头试楚煜之的身手。
“进去说话。”屈舜华道:“要在门口聊到什么时候呢?”
于是众人皆笑一齐走进院落中。
院中有树树梢挂着笼中碧鸟。
那鸟儿碧羽赤冠见得生人轻鸣三声婉转动听如在迎客。
踏着院中石径往里走是一座二层的小楼。
构造简单却随处可见用心的细节。
色调霜淡却不冷漠。
“此楼何名?”姜望问道。
屈舜华轻声说:“见我。”
左光殊目光柔软不作一声。
姜望愣了一下才咂摸过这名字来。忍不住抬眼细看。
门前有一联镌在木牌上字迹清澈明晰有一种娓娓道来的诉说感。
左曰:铺雪为纸万里河山都作画。
右曰:展颜即春一生情意为此花。
横批:见字如我。
姜望被这一联里巨大的、热烈的情感所击中了。
这是黄粱台里独属于左光殊的一处院子这是专门为左光殊搭建的一座小楼……
见我楼。
想我来见我。
此楼是我。
此联是我。
字字是我心。
楚地儿女的浪漫尽在此联尽在此楼中。
光殊啊这门亲事大哥替你应了。
下聘订礼拜堂生娃立刻!
姜望以一种老父亲般的深情看向左光殊。
看得左光殊十分不自在。
他想了想很顾全大哥颜面地传音道:“哪个字不认识?”
姜望磨了磨牙迈步往里走。
他很想把储物匣里的《史刀凿海》搬出来一本一本摔在左光殊面前让这小子看看姜大哥的学问。
但毕竟弟媳还在旁边他作为小光殊的娘家人得有风度得有格调得撑得起场面。
于是一行人入得楼中。
这“见我楼”布局精巧。
一楼大厅十分空阔并无任何多余的装饰只在四面绘有壁画。
画的是春夏秋冬锦绣山河。
暗合门联里里那一句“万里河山都作画”。
姜望左看右看在那浪漫夸张的笔触中看到的都是热烈的表达。
大厅正中有一座木质旋梯以一种优美的姿态通往二楼。
一行人就此拾级而上来到这见我楼真正用餐的地方。
四面的帷幕都束起了视野开阔非常。
在这个地方环顾四周几乎可以把黄粱台的风景尽收眼底。
有荷叶漾波、有硕果累累、有鸡鸭成群……
清风徐来无拘无束。
“真是好地方!”姜望赞道。
正中间的位置摆放着一张冷香木所制的圆桌五张椅子匀等摆放。
几个人依次坐下了。
左光殊坐在屈舜华旁边姜望坐在左光殊的另一边。
“这是黄粱台里最好的地方光殊不常出门我常想来常不能来今天是沾了姜兄的光!”楚煜之爽朗笑着坐在了姜望的右手边。
一共五张椅子只空了楚煜之和屈舜华之间的位置当然是虚位待那位大楚第一美人了。
这里四面开阔又是圆桌倒是没什么主次之分。
楚煜之主动搭话姜望也并不倨傲。
一行人坐下来很有些其乐融融的味道。
“能得姜大哥一声赞我们黄粱台就算是在齐国也打开名声了!”屈舜华笑着说了句话便吩咐静立一旁的侍者:“让后厨可以上菜了。”
姜望瞧了瞧还空着的那个位置不由得问道:“不是还有一个人么?”
“夜姑娘啊。”屈舜华笑了笑:“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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