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李瘦到底是谁的“种”他只知道李瘦是弟弟。
他不敢拦暴躁的父亲只知道在弟弟挨打的时候扑上去用身体挡住。
“打我打我父亲打我吧!我不怕疼。我真的不怕哈哈哈!”
他每次都这么笑他记得父亲以前很喜欢看他笑说胖嘟嘟的很可爱笑起来像个肉包子。
但他的父亲……
就真的两个孩子一起打。
用拳头用鞋底用棍子……
这个是不孝子那个是野种。全都是那贱妇留下来害人的孽障。不然他天生大才怎么会醉倒酒瓮如何会时运不济。
直到九岁那年……
他笑着捅破了父亲的喉咙而那把剪刀是弟弟递给他的。
他们逃离了那个地方。
后来很多年他始终忘不了父亲当时的眼神。是仇恨、是痛苦、是怨毒还是别的什么鬼东西。
总是一直看着他。
他不怕。
他不怕疼不怕死不怕父亲什么都不怕。
他还是跟着父亲姓郑弟弟则跟着母亲姓李。
多少年了?
这个跟屁虫黏在身边多少年了?一起走了好远的路做了好多的事情玩耍了好久……
郑肥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什么心情。
他只觉得这真的不好玩。
太不好玩了!
这是一生之中最让他不舒服的游戏。
他没有注意到燕子的视线他无法注意。
他看着气息全无的李瘦仍然感觉这是个玩笑。
“李老四装……嗬嗬……装死玩是不是?”
“是不是装死你怎么不走近一点自己看?”姜望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是平静的于是更显真实、有力。
他说的是事实。
郑肥这才转过头看向站在李瘦身前不远处的姜望。
眼泪一下子就滚了出来。
“我要把你吃了!”
他用小孩子赌气式的语气说着这样恐怖的话。提着砍刀像一堵肉墙那样撞了过来。
身周的空气都扭曲了滋滋滋的声响在跳跃一种恐怖的力量在沸腾。
他真的哭得很伤心很难过鼻子眼睛都皱成了一团。
而姜望面无表情地提剑相迎。
心中并没有丝毫同情。
他不在意郑肥和李瘦之间有多深的感情不在意他们是怎么想的就像郑肥和李瘦也从来不在意别人的感受。
他只知道最纯粹的恶应该死得最彻底。
他不会手软不会手抖。
生死一条线他要让这些人魔都在死字那边!
刀鸣剑啸乱石谷中似是金戈铁马千军掩杀。
姜望的剑如秋水明月郑肥的刀是大江大河。
刀和剑撞在了一处发出最暴烈的声响。
姜望连人带剑被斩飞!
人在半空又是喷出一口鲜血。
他的心脏已碎完全是凭借修士的体魄暂以通天宫镇压强行用道元维持血液运行。
面对战力全开的郑肥根本挡不住。
在这一次直接的对撞中更是整个人都被砍飞。
巨力压制之下肌肉都在微颤。
是一种痛苦的表现也是在疏散压力。
点滴力量回流姜望在痛楚之中不断确认自己的身体状态。
五府海、通天宫、肌肉筋骨……
迄今为止除了第五内府还在探索之外其余四座内府向内开辟的房间都在三千之数。
洞察自身如识宇宙
尽管人身之玄秘要穷尽一生去探索但相较于同境修士姜望完全可以自负地说——所胜良多。
唯有在了解郑肥的同时对自己亦有如此清晰的觉知和判断他才敢顶着恶报神通的反击一剑贯腹剑撞天地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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