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我曾见过的模样,姿色动人,仪态万千,她的目光偷偷在扫在我的身上,我却始终没有回头再看她一眼。事过境迁,又何必在意?
四个小时以后,穿绿色手术服的医生疲倦地走出,边摘口罩边说话的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祁然肠内的是良性肿瘤,尚未发生病变,不久之日,即可恢复。
我欣喜地看着那扇半开的手术室大门,呆呆地看了许久……
不待祁然推出,在蕴芳向我走来之际,我转身离开了这里,也永久地离开了祁然,正如那个下雪的冬日一般,不需告别,何必告别……
离开后的我找到了余燕,如今的她倒是状态不错,得知祁然无事后,她的眉眼里盛满了笑意:“一尤,你会留在春城吧?我实在舍不得你,你留在这儿吧?对了,告诉你一件事,我和阿森……我们快要结婚了!”
我略有吃惊,但仍是笑意盈盈地恭喜她,然后问起肖豆豆的情况,这才知道他的脚一直未好,越发严重了,如今在医院也找不到医治的办法。
我默默地从包里拿出那半株已经干枯的还魂草,小心地递在她的手里里:“这东西可以治他,嚼碎后敷在伤口处,很快就能好了。余燕……我,我要离开春城了,以后不会回来了……”
任凭余燕百般劝说和询问,我仍不发一言,在她怅然无奈的目光下,我拥抱了她,和她告别后,立刻坐上了飞往家乡的飞机。
……
数月之后的一天,我懒懒地坐在老家的院子里,眯着眼睛望着墙角的梨树看出了神,三月梨花开,洁白似雪,美不胜收,我喃喃低语道:“砌下梨花一堆雪,明年谁此凭栏杆?”
是啊!一天一天、一年一年,明天的此时此刻,我又在何处?心又在何方?
“小雨,你又在发呆了!这个东西你是要还是不要,全是灰,也不让打开,要的话我就给你洗了!”老妈拎起一个黑色的布包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我转身看着她手里的包,迅速地夺了过来,紧紧地抱在怀里。
“这孩子一天魔怔了!多大的年龄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我不管你那么多,明天就给我去相亲……”老妈还在暗自絮叨个不停。
我咬紧下唇,待她进屋之后,我低头看着这个遍布尘土的包包,深深地嗅嗅,这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星河身上的气味。
这一瞬间的我轻轻地拉开这个尘封数月的背包,里面装着零散的东西,星河的充电宝,他的几件衣服,我每拿出一件,心就揪痛一次,最后我拿出了他的钱包……
我轻轻地打开这个灰色的皮夹,直到我看到了上面的照片!
我痴痴地看了好久,这张照片年代已经很久了,照片上有两个孩子,一个七八岁年龄的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圆圆的眼睛里满是机灵,她紧紧地搂着身边那个矮她一头的男孩,那个男孩脸上脏兮兮的,却看得出来很是俊秀,他怯怯地看着镜头,嘴角轻抿,紧紧地拽着旁边女孩的胳膊……
这个女孩,是我……
“咦,这张照片你从哪里来的?这不是从前住老房子时,我们家对门的孩子小河吗?话说他们搬家好多好多年了!”身后传来了老妈惊的声音。
我一下子站起身来,揪住老妈的手:“妈,小河是谁?”
老妈神色一变,眉色之间闪过一丝纠结:“都过去了好多年了,那时你和这孩子可是天天腻歪在一起玩呢,他天天喊着姐姐往咱家跑,要不是后来出事……唉,不提了!”
“到底什么事?妈,你快说啊!”我急急地追问道。
“唉,也罢了,过了这么多年了!有一天晚上你和小河出去玩,好半天都没回家,我们打着电筒出去找你们,才在街角一个荒废了的茅屋里找到了你们,当时的你把小河紧紧地搂在怀里,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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