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
木棉落座,拿起琴弓,手腕上的掉坠,煞是可爱……
琴声响起那一刹,全场安静,杨幌的嘴角情不自禁上扬,手指也跟着在膝盖上打着拍子。
聂咏儿静静的听着,以专业者的角度来看,她的琴技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在飞跃,个人风格显著,感情充沛,像用生命、用灵魂在演奏。这样的演奏者不多见,比起那种扎实学了十几年,几十年的技术精湛的演奏家而言,她鲜活得令人印象深刻,琴声过耳不忘。
贵宾席上,段宝璋闭着眼睛聆听。
坐在旁边的校长,一时感叹:“真是想不到,木棉居然就是余馨的女儿。看到她,就像看到了当年的余馨……”
段宝璋缓缓睁开眼睛,“我不会再让她的音乐生涯毁掉了。”
校长侧头看他,“她的成就已经很杰出了。”
“不,”他断然道:“如果不是荒废的那十几年,她应该更优秀才对!”
“可是……”
“我要让她成为她母亲的骄傲。”
见他这样固执,校长叹息一声,劝道:“师兄,木棉有自己的想法,我们老了,就别再强加干涉了。”
段宝璋沉默片刻,说:“其它的我都可以纵容,唯独那个叫连清和的人……他会成为她音乐道路上最大的障碍!”
就像当年的商倪。
木棉的演奏得到全场最热烈的掌声,她站起身鞠躬致谢。抬起头时,看到了坐在前排的段宝璋,她一滞,匆匆避开视线,提着琴下台。
演奏会结束,接下来是在校大礼堂举行的晚宴,做为特邀嘉宾之一的聂咏儿,在听过木棉的演奏后,就要立即赶去下一个通告。有她的粉丝上前要签名和合照,她都停下来一一应允。
转过身时,看到了站在前面的杨幌,她犹豫了下,还是上前。
“杨教授。”
杨幌抬起头,望着曾经做为学生的她,抿了下唇,说:“别忘了你学音乐的初衷,也别忘了你为之努力的目标,这样,不管走多远,不论走到哪,心都有根。”微顿,他说:“还有,你永远都是我杨幌的学生。”
聂咏儿眼圈发红,她迅速低头,声音有些哽咽,“教授……我一直都想对您说声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做……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杨幌摇摇头,上前拍拍她的肩,难得露出一丝微笑,说:“咏儿,你也是我的骄傲。”
聂咏儿浑身一震,诧异抬头,“教授……”努力了这么久,挣扎了这么久,没什么比一句“你是我的骄傲”,让她感动的了。
这时,经纪人上前,礼貌笑笑,然后凑到她耳边,小声催促道:“咏儿,再不走会迟到的!你也知道,现在媒体有多难搞……”
杨幌:“走吧,有时间就回来。”
眼眶一湿,聂咏儿立即戴上墨镜,朝杨幌鞠躬九十度,还像学生时那样,毕恭毕敬道:“教授,我先走了。”
“嗯。”
望着离开的聂咏儿,杨幌的脸上总算露出欣慰浅笑,像似放下了一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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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化妆间的门,看到呆坐在镜前的人,连清和扬扬眉,撑着手杖缓缓走过去,来到她身后,将一枝白玫瑰放进她怀里。
木棉低头,微笑:“很漂亮。”
连清和从镜子里望她,“今天不开心?”
“没有。”她笑着昂起头,说:“等我一下,我换衣服卸妆。”
连清和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桌上的宣传海报,扫了一眼。
木棉赫然就在海报中最显眼的位置,他勾勾唇,目光巡下,竟在出席校庆的嘉宾名单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木棉换好衣服出来,“晚餐要吃什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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