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太冷,你们乖乖呆在屋子里,不要出去知道吗?万一着凉,要吃苦苦的药。” 傅子音笑嘻嘻的摇头,“我才不要吃苦苦的药,我要吃山粉糊和糖葫芦。” “这般爱吃甜食,仔细牙疼!”靳丰年宠溺的摸着傅子音的小脑袋,“乖乖的!” 傅子音点点头,送了靳丰年出去。 不多时,明珠便端着一碟荷花酥进门,“小姐,少夫人刚做好的点心,趁热吃吧!” “娘的荷花酥最好吃!”傅子音爬上了暖炕,翘着兰花指,捻了一枚荷花酥递给他,“小白,你快尝尝,可好吃了!” 小白伸手接过,捏在指尖还是热乎得很,这荷花酥做得真好看,跟娘做的一样精致,咬上一口,嗯,连滋味都甚是相似。 “好吃吗?”傅子音笑问。 他点点头,眨眼瞧着她,忽然近前一步。 这倒是把一旁的明珠给吓着了,正打算拦住他,却见着他只是用指尖,轻轻揩去了傅子音唇角的糕点碎屑。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瞧着很是心细。 明珠有些无奈的扯了扯唇角,终究是自己小题大做,谨慎过头了,一个小孩子罢了,能怎么样呢? “谢谢!”傅子音冲他笑。 小白难得扯了一下唇角,算是回应。 “姑姑,他笑了耶!”傅子音宛若发现了新大陆。 明珠点点头,目色柔和了不少,大人是对的,宅子里的孩子太少了,小姐和小公子委实缺少同龄人的陪伴。 如今这样,倒也是极好的。 夜里的时候,整个宅子都显得很热闹。 小白被安置在傅子音的身边,面上有些懵,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一大家子的人给吓着了? “就跟没见过世面似的,有什么可奇怪的?”傅子宁满脸嫌弃,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在傅子音身边。 靳丰年坐在上方,“今日你家相公不在,到底是缺了一角!” “估计这两日都回不来,好在雪小了不少,路上不会太难走。”靳月笑道,“开饭吧!” 少了傅九卿,饭桌上倒是热闹了不少,毕竟有傅九卿在,谁也不敢造次,吃个饭都是安安静静的,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 “小白你试试。”傅子音夹菜。 小白有些愣怔,他从来没试过与这么多人一起吃饭,素来他的饭食都是极好的,山珍海味,珍馐美食,可偏偏少了这样的人情味。 在家里的时候,也会有人给他夹菜,却没人敢让他尝尝,没人敢劝菜,毕竟身份摆在那儿,是谁都不敢僭越的。 拿起筷子的时候,小白面色凝重,略带惊慌的瞧着眼前众人。 每个人都在笑,气氛很是融洽,不似冷冰冰的房间里,冷冰冰的奴才,再好的饭食也吃不出该有的美味。 “吃啊!”靳月笑道,“咱们这儿没那么多规矩。” 都是沙场上回来的,黄泉路都走过,只要能活着,能有一口暖饭,就是最幸福的事情,现在他们都可以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不知拼尽了多少人的血泪,踩着多少白骨过来的。 小白往嘴里扒了两口饭,吃着最寻常不过的家常菜,眼角忽然湿润了。 “好吃吧?”傅子音笑道。 靳丰年笑了笑,“这孩子,你爹不在,吃个饭都不安生了,别说话了,赶紧吃!” 一桌子人,欢声笑语,好生热闹。 饭毕,霜枝跟着靳月回房。 “少夫人似乎心里有了准头!”霜枝笑着解开自家少夫人的披肩,“您是瞧出来了吧?” 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主仆二人很是有默契。 靳月笑了笑,“你也瞧出来了吧?” “有点!”霜枝笑着去铺床。 靳月站在暖炉前,指尖捻着铜剔子,不紧不慢的挑拨着炭火,“这孩子一身贵气,即便身着布衣,也改变不了他骨子里的东西。” “与生俱来的东西,委实是改变不了的。”霜枝面色凝重,“即便他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但是这举止……瞧着与寻常孩子不一样。” 靳月点头,掌心覆在暖炉上,瞬时驱走了雪天里的寒意。 “宫里宫外,富贵人家,官宦子弟,咱们都见过,这孩子身上的贵气和富贵人家的不太一样,应该是官宦子弟!”靳月拂袖坐在了梳妆镜前。 霜枝上前,为靳月卸了发钗,静心梳理发髻。 “咱们都见过,所以瞧得出来,这孩子眼底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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