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子，他叹了口气，脸上闪过一抹遗憾：“可你还是很让我失望。”

    “你……”楚衡眉头拧了起来：“你是脑子坏了吧？！”

    “我是不是脑子坏了，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姬城暼了楚衡一眼，随后不再理会她，而是又观望起产房来。

    “皇上，您就让我们进去吧，有楚衡在，她会将胎儿保住的……”知月伸手拉住姬城的袖子，一张脸上已经盈满了泪珠。

    “母亲大人。”姬城被知月这表情吓了一跳，他费力的抽开自己的袖子，一脸嫌恶，“你这梨花带雨的模样对着父亲摆一摆还可以，你可骗不了我。”

    “姬城！”楚衡一脸的咬牙切齿。

    “闭嘴。”姬城瞪了楚衡一眼，“你就老老实实在这待着，若是再出声，朕就宰了你。”

    楚衡一窒，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就在这时候，白霜从产房门口匆匆跑了过来，他先是看了眼知月，随后又瞧了眼楚衡。

    “里面情况怎么样了？”姬城一脸急切的问白霜。

    白霜摇了摇头：“这药下得猛，胎儿早该滑掉的，我用蛊虫压住了药性，希望能争取些时间，可刚刚忽然产生了排异反应，蛊虫怕是要压不住了。”

    “那就再下一道蛊啊，无论如何这孩子得保住！”姬城眉头紧蹙，眼底的怒火蹭蹭往上涌，“知月如今就指着这孩子活着，若是孩子没了，朕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皇上。”白霜声音微沉，他暼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楚衡，“不如让楚衡试试吧。”

    姬城闻言眉头立刻立了起来：“这不是儿戏，你快回去，别跟这胡闹。”

    “皇上，如今情况已经这么糟了，让楚衡试一下又如何，总归不会有比现在更差的局面了。”白霜依旧在劝着姬城。

    姬城闻言狠狠瞪了白霜一眼：“今天楚衡不进去，死的顶多就是个胎儿，若是楚衡进去了。怕是知月的命也没了。”

    白霜还要再劝，姬城摆了摆手。

    “你别说了，快去产房。”

    “是。”白霜只得无奈退下。

    楚衡一直站在知月身边，她清楚的看到知月听到孩子要不行了的消息时，一下变得惨无血色的脸。

    “要完了，要完了……”知月忽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让我醒过来，难道就是为了让我看到这一幕……”

    姬城皱着眉头望向知月，脸上已是极其不耐烦：“将她给我拖出去。”

    “慢着。”楚衡扬手挡住了要上前来的小厮。

    姬城伸手揉了揉眉心。耐着性子看向楚衡：“你又要搞什么。”

    “求您给我个机会。”楚衡后退了两步，屈膝跪在地上，双手交叠向前，以额触手背。对着姬城行了大礼，“我们的确是仇人。可你也该了解我的为人，我今日想进产房，绝对不是为了害她，我是真心想帮她保住腹中胎儿。”

    姬城看着跪在脚下的楚衡。眼底的光明灭复杂：“上一次你对我行这大礼的时候，你还是我藤王府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小丫鬟。”

    楚衡依旧维持着叩首的动作，一言不发。

    “你为何要救她。”姬城蹲下身来。语气中带着玩味，“你不是扬言要让我堕入地狱。活的痛苦不堪么？怎么还来救我的女人？”

    “她是苏云生的女人，并不是你的女人。”楚衡直起身子，后背挺的笔直，眼睛亮的灼人。

    “呵。”姬城冷笑一声，“好一个并不是我的女人！好，让你进去也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那就……”姬城站起身来，伸手扶起楚衡，“再来我这府邸当半年丫鬟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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