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爱意,才会让一个人奋不顾身……
沈焕在闻人御伤口上撒了一些止血的药粉,却发现她配制的药粉对闻人御的伤口毫不起作用。他的伤口没有愈合的势头,一直在向外渗着黑血。
姜一闲虚弱道:“既然伤口合不上了,就把他体内的毒血都清了吧,怎么样?”
沈焕叹气,“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他胸口中箭,这里是人心血脉活动最旺盛的地方,从他中箭到现在的这段时间,他体内的毒,早就渗透到每一个角落了。”
姜一闲仿佛一瞬间被人抽去了所有的力气,她摇摇欲坠,扶着床沿,稳稳心神。似是担心自己听错了,她回忆一遍,问道:“他体内的毒,会很快蔓延到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沈焕点头,“不错。所以,这是我最为担心的地方,如果毒血蔓延,我不知道后果会怎样。箭上的毒,我在军营中没有条件识出它毒性,更不说如何制作解药了。或许他还会活着吧。”
“沈大夫!你不是神医吗?你难道没有办法救他?他是一国之君,他不能死……”他还是她这辈子的牵挂,这辈子的依靠,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不知余生该怎么活下去。
姜一闲声嘶力竭地喊出这句话,不等沈焕回答,她做出了让沈焕目瞪口呆的事情。
她双手按压着闻人御的左心口和腹部,低头吻上闻人御的伤口处。不,确切的说,是吸。
她不知自己该用多大的力气把他的毒血吸出而不弄疼他,吸出第一口血的时候,一股腥味从舌苔味蕾直传大脑,腥得她晕了晕。吐出这口黑血,她没有停止,再附身下去,吸第二口。
闻人御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合该是体内的血液在慢慢减少,反映在他脸上,就是苍白无色。
姜一闲只是想等到什么时候她吸出来的血是鲜红色就停止,然而,等不到这一刻,沈焕先叫住了她:“姜姑娘,你……先停一停吧。你吸了这么多血出来,还是黑色的血,吸血似乎并没有用处,无法清除他的毒。看来他的毒,已经蔓延到五脏六腑了。”
姜一闲吐了几口带血的口水,低头看到脚下的盆中,已经是半盆黑血,冒着血泡。
她眼下口中最后一点腥味,只觉得头脑有些发昏。沈焕连忙扶着姜一闲坐下,替她倒了杯茶。
“你替他吸毒血,自己食进去一些是难免的,不过应该不会危及性命。”
沈焕又在闻人御伤口上撒一些止血的药物,这一次,稍微生了些效果,他伤口渗血的速度减缓了一些。
姜一闲捧着杯子,大口大口往嘴里灌,脑袋抬得高高的。只有她自己知道,眼泪差点就要掉下来,只有抬头,才不会被沈焕发觉。
沈焕都拿闻人御的箭毒毫无办法,姜一闲半吊子医术,就更别提她能有什么办法医治闻人御了。她现在除了稳定自己的心神,给沈焕打打下手,祈祷闻人御早日醒来,就再无其它。
姜一闲也开始浅眠。睡眠不是她想熟睡就熟睡,想浅眠就能浅眠的。心里如同烧开的沸水,她哪里睡得着,即使困到不行,一闭上眼,就是闻人御中箭的那副场景,让她迟迟不得安宁。
军中忽然传来一道不着调的笛声,笛声的主音偏高,大抵是一支很短的笛子吹出的音节。
姜一闲瞬间就醒了,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在军营中吹出这样的调调。既不像是因为想家而抒发,又不像因为战争而感慨,简简单单的一两个音,听起来,无故让她觉得惊悚。
闻人御在床上猛地抽动一下,拉破他的伤口,本来渗血很慢的口子,大幅度出血。
姜一闲不由分说,赶紧替闻人御止血。看到闻人御不正常的模样,姜一闲一瞬间觉得,他这个样子,是和外头的笛声一起来的。这笛声听上去不好听也不难听,怎么惹得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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