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也是不甘。”
“枼儿,”朱祐樘望着她,眉头始终紧蹙,他道:“主考官弊题一事,实属子虚乌有,我今日已私下召见过程敏政,他说他是清白的,而李东阳也说他录取的举人当中,并无坊间传言那二人,此事难保不是有人恶意栽赃。”
张均枼淡淡摇头,言道:“既然陛下觉得此事是有人恶意栽赃,那何不继续查下去,何况如今应届考生聚众闹事,陛下倘若不给他们一个交代,恐怕是要出事的!”
朱祐樘又是一声轻叹,他道:“牟斌方才与我说起此事,我已吩咐将程敏政和那两个考生下狱调查了,相信不过三日,此事必有结果。”
“陛下……”张均枼顿了顿,而后方才道:“臣妾听闻那两个考生当中,有一个是苏州乡试第一的唐解元?”
朱祐樘点头,道:“确是那个唐解元,此人在江南一带名气颇大,枼儿也曾听说过他?”
张均枼听闻确是苏州乡试第一的唐解元,已是愈发不安,又追问道:“那个唐解元,到底姓甚名谁?”
“唐寅,”朱祐樘不假思索。
张均枼听闻此事名唤唐寅,而非她一直颇是仰慕的唐伯虎,心中便已安定下来。
她早听闻苏州有一个才子,名唤作唐伯虎,而今她又听闻被牵涉科考舞弊案的人便有一个苏州乡试第一的唐解元,不知为何,她每想起唐伯虎与唐解元,便总会莫名其妙的将此二人联系到一起。而今听闻这唐解元名唤唐寅,她便也放下心来了。
可张均枼哪里又知道,唐寅便是唐伯虎,唐伯虎便是唐寅,此回被牵涉在科考舞弊案当中的唐解元,其实就是她一直颇是仰慕的唐伯虎!
朱祐樘已同张均枼将此事发泄出来。自然也不再想着说这些叫人为之不悦的,朱祐樘顿了顿,忽然想起朱厚照的事,他便又经不住询问起张均枼,只道:“枼儿,你可是同照儿说了叫他一个人搬去端本宫住的事?”
张均枼微微一愣,道:“照儿同陛下说了?”
朱祐樘点头。问道:“枼儿舍得叫他搬走?”
张均枼轻叹一声。道:“舍不得也得舍得,照儿如今已九岁,早该一个人搬去东宫了。陛下也不能为他破了太祖定下的规矩不是?”
朱祐樘闻言确是道:“若是枼儿舍不得,我大可为你们母子破例。”
张均枼淡淡摇头,道:“臣妾不想照儿日后没本事,事事都依赖陛下。”
朱祐樘听闻她如此说。便不好再说什么。
原本朱祐樘同张均枼说,他已命牟斌将程敏政与唐寅、徐经二人下了锦衣卫狱。相信此事不过三日必定能有结果,可用不了三日,此事便已有了结果。
程敏政虽已年迈,却是一身硬骨头。何况牟斌善待他,只是同他磨磨嘴皮子;唐寅家贫,自小吃惯了苦头。而后受点刑罚,也断不会屈打成招;可那徐经就不同了。
想那徐经是富家子弟。自小便是娇生惯养,哪里吃得了一丁点苦头,牟斌不过是命人恐吓几句,他便将什么都招了。
原本他与唐寅二人确实不曾以重金贿赂程敏政,只是唐寅得了乡试主考官梁储的赏识,得以与程敏政结识,而他与唐寅进京之后,曾前去拜访过程敏政,唐寅曾以一个金币向程敏政乞文,只不过他求的,并非此回会试的试题,不过是以往试题的范文罢了。
而程敏政非但给了他们二人以往几届的试题范文,还给唐寅的诗集抒写序章。
虽说在会试前后不久前去拜访主考官本就是不对,可此事怎么也不能算作贿赂主考官呀!何况此事如今闹得这么大,这也是他们二人万万没想到的。
可在朝廷看来,拜访主考官实在是考试之最忌,何况如今坊间流言蜚语颇多,朱祐樘为平息一众应届考生之怒,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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