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怕是要发火了。”
张均枼已料到是什么事情,示意未等田氏言罢,她便急急忙忙的出了去。
果真望见朱厚照仰头望着朱祐樘,哭得满脸通红,而朱祐樘,却是手拿鸡毛掸子,亦是垂首望着朱厚照,同样是满脸通红,却是气鼓鼓的。
“玫瑰花圃的那泡尿,是不是你撒的!”
朱祐樘出声训斥,眼看着他抬手就要将鸡毛掸子打在朱厚照身上,张均枼连忙冲过去护着他,一面亦是斥道:“陛下这是做什么!”
见张均枼将朱厚照护在怀中,朱祐樘语气仍不见好,言道:“枼儿,你不要护着他,我在教他规矩!”
“照儿还小!”张均枼亦是冲他,道:“他能懂什么规矩!”
朱祐樘见张均枼没有要走开的意思,便道:“你知不知道,他在我种给你的玫瑰花上撒尿!”
闻言朱厚照哭道:“母后说过,种的东西都要施肥,照儿撒尿,只是想施肥而已……”
朱祐樘听了更是来火,张均枼见势迎合朱厚照,道:“照儿说得有道理,不过是施肥罢了,陛下何必如此动怒!”
“枼儿!”朱祐樘这下是连着张均枼一同训斥,怪道:“照儿就是让你宠坏了!”
张均枼却道:“照儿是臣妾的孩子,臣妾不宠他,那还能宠谁!”
朱祐樘无言以对,索性不与她争辩,直言道:“你让开!”
“臣妾不让!”说着,张均枼低下头,将朱厚照死死的护在怀中,柔声道:“照儿不哭,母后在这儿。”
“你让不让!”
“不让!”张均枼侧首望着他,斥道:“陛下若要打照儿,索性连臣妾也一起打!”
“你!”
朱祐樘自然不会打张均枼,而今张均枼将朱厚照护着,他也无从下手,却见张均枼不再将朱厚照护在怀里,而是蹲下身子,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一手抬起为他擦眼泪。他见势旋即过去将朱厚照拉到身前,挥起鸡毛掸子便打下去,张均枼见此一惊,当即扑上去,一把将朱祐樘推开。
遭了张均枼这一推,朱祐樘一个踉跄,他待稳住脚,便斥道:“枼儿,你宠他太过!”
张均枼却道:“臣妾宠着自己的儿子便是有错,那陛下宠信李广,便没有错了么!”
“李广又怎么了!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们了!你们一个个都弹劾他,都要……”
不等朱祐樘说罢,张均枼便打断,道:“陛下整日里只知道同他一起画符炼丹,难道也想学先帝不问政事么!”
“我何时不问政事了!我如今还是与从前那般每日早朝晚朝,何时不问政事了!”
朱祐樘竟是如此执迷不悟,张均枼怒道:“有本启奏,无事退朝!陛下从前也是这样的么!”
“你!”朱祐樘自知理亏,一时语塞,接不上话,只道:“你这都是听谁说的!谁这么嘴碎!”
“听谁说的?”张均枼冷噗,“陛下要治他们的罪的么!朝堂上有人在说!后。宫也有人在说!天下的百姓也在说!宫外的那些酒绾小贩,所有人在拿李广的事情作茶余饭后的谈资!就连那些目不识丁的孩子,也满嘴都是陛下昏庸,宠信方士,不理朝政!陛下是不是要把他们统统都抓起来,治一个大不敬之罪!”
朱祐樘气急,斥道:“这都是胡编乱造!”
“陛下倘若真的没有被李广迷失心智,旁人会胡编乱造么!难道陛下从前重用的那些大臣,他们也是胡编乱造!他们满心抱负,会胡乱弹劾一个小小的宦官么!陛下满心的壮志抱负呢!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天下!心里还有没有你的臣民!”
见朱祐樘没有接话,张均枼又道:“如今朝纲败坏,北方鞑靼犯境,内忧外患,就让他们一举打过来好了!臣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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