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好的人。若我也象……”顿了顿。“若我也是个忘恩负义的。管叫我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高桢笑道:“好好说话就是,赌什么咒?难道我还信不过你么?该你的东西。到底还是你的,父王与我都不会与你争,只是旁人却未必有这么好心,你提防些就是。”
皇长子点头:“我会的。经历这一场变故。我心里已经明白,谁才是真正关心我的人了。我不敢说什么报答的话。却会把恩情牢记在心,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这是皇长子的心里话,他很清楚,在他的地位岌岌可危的时候。真正拉了他一把的,是广平王与高桢,太后也庇护过他。未婚妻李善文及时制止了皇后说出更多不该说的话,使他免受更大的打击。李家人更是联合多位朝臣上书保他性命。为了报答所有人的恩情,他今后一定会加倍孝顺太后,敬重皇叔与堂兄,对未婚妻子真心敬爱,绝不叫她受委屈。
高桢闻言笑了,他从皇长子的表情上,就能看出对方是真心感恩。这也就够了。至于日后皇长子会不会改变初衷——有他在,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就是。
当高桢与皇长子堂兄弟俩小聚之时,皇帝与广平王这对兄弟,也在乾清宫后殿里进行着一场谈话。
皇帝在立储大典上,就觉得右眼痛得厉害,明明事先都上过止痛的药,药效却越来越短。若不是他不想失仪,只怕立储的旨意尚未宣读完,他就忍不住转身找太医上药了。
他觉得非常不对劲。
他的眼伤虽重,但太医当日明明说了还可挽救,连日开的方子,也似乎有些效用,他吃了以后就好受多了。然而,时间长了,伤势却没半点起色,右眼反而还红肿得越来越厉害了,这怎么可能会是好兆头呢?皇帝虽不通医术,却不是个傻瓜。他心里隐隐感觉到,太医院的人,医术可能有点靠不住。
可是叶大夫迟迟没有消息。赵琇与高桢提供的信息倒是不假,可惜叶大夫只在老家待到正月二十,就带着书僮出门继续求学去了。他游走天下各州府,一边行医积累经验,一边向名医请教医术,行程十分随心所欲,根本没人能事先预知他的去向。宫中的密使在他老家扑了个空,后来再四处找,却始终找不到人。就算听说他去了何地,等他们追上去,人又已经走了。本来,若是通知官府配合,事情会容易办许多。无奈皇帝派人出来前,再三嘱咐过不许让地方上知道实情,密使也只能自行查访。耽误到今天,他们还没能将叶大夫带回京城来。
太医院的人靠不住,叶大夫又找不到,皇帝为自己的伤而烦躁不安,广平王这位好哥哥自然不能看着弟弟着急,就向他推茬了江成。
江成本也是太医院的人,只是一直以来,跟广平王一家走得比较近。当年广平王受伤,他是主治太医之一,虽然没有叶大夫那么能干,把广平王的眼睛治好了,但也把广平王的身体调理得不错,没让后者双眼的状况变得更糟,让叶大夫医治时事半功倍。因此,广平王才觉得,就算江成没法治好皇帝的眼睛,至少也能让皇帝稍有好转。
皇帝同意了。他如今对兄长已经恢复了八成的信任,还有两分猜疑,但也觉得一个太医做不出什么事来。况且江成的医术他是清楚的,若不是他早早就将江成指到了广平王府,做了广平王的专属太医,而他又与兄长和好的话,说不定早就将江成给召回宫中了reads;。
谁都没料到,江成跪着为皇帝把了一回脉,又解开眼部的包扎,细细验看一回皇帝的伤口后,就立刻退开几步,伏跪在地:“皇上恕罪。微臣不敢妄言,只是……看皇上右眼的伤势,分明已是……不好了。微臣无能,实在不知该如何诊治!”
“你说什么?!”皇帝怔了怔,旋即大怒。
广平王也十分惊讶,他压住皇帝:“皇上别着急,待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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