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道:“只等大庄主胜了我风兄弟,此帖便属三庄主所有,纵然连看三日三夜,也由得你了。”
秃笔翁心痒难搔,问道:“二哥,我去请大哥出手,好不好”
黑白子道:“你二人在这里陪客,我跟大哥说去。”转身出外。
丹青生道:“何兄弟,咱们喝酒。”说着倒酒入杯。
慕容燕和向问天当即在旁陪着喝了几杯。
过来好一会而,黑白子这才出来,说道:“何兄,我大哥有请,请你移步。童兄便在这里再喝几杯如何”
向问天一愕,说道:“这个”眼见黑白子全无邀己同去之意,终不成硬要跟去叹道:“在下无缘拜见大庄主,实是终身之憾。”
黑白子道:“童兄请勿见怪。我大哥隐居已久,向来不见外客,只因听到何兄武功精绝超凡,心生仰慕,这才邀请一见,可决不敢对童兄有不敬之意。”
向问天道:“岂敢,岂敢”
慕容燕放下酒杯,跟着黑白子走出棋室,穿过一道走廊,来到一个月洞门前。
月洞门门额上写着“琴心”两字,以蓝色琉璃砌成,笔致苍劲,当是出于秃笔翁的手笔。过了月洞门,是一条清幽的花径,两旁修竹姗姗,花径鹅卵石上生满青苔,显得平素少有人行。花径通到三间石屋之前。屋前屋后七八株苍松夭矫高挺,遮得四下里阴沉沉的。
黑白子轻轻推开屋门,低声道:“请进。”
慕容燕一进屋门,便闻到一股檀香。黑白子道:“大哥,昆仑派的何少侠来了。”
内室走出一个老者,拱手道:“何少侠驾临敝庄,未克远迎,恕罪,恕罪。”
慕容燕见这老者六十来岁年纪,骨瘦如柴。脸上肌肉都凹了进去,直如一具骷髅,双目却炯炯有神。躬身道:“在下来得冒昧,还请恕罪。”
那人道:“好说。好说。”
黑白子道:“我大哥道号黄钟公,何少侠想必早已知闻。”
慕容燕道:“久仰四位庄主的大名,今日拜见清颜,实是有幸。”
黄钟公笑了笑,手一引道:“请进琴堂用茶。”
慕容燕和黑白子随着他走进琴堂坐好,一名童子捧上清茶。黄钟公道:“听说何少侠怀有广陵散古谱。这事可真么老朽颇喜音乐,想到广陵散绝响于人间已久,每自叹息。倘若此曲真能重现人世。老朽垂暮之年得能按谱一奏,生平更无憾事。”说到这里,苍白的脸上竟然现出血色,显得颇为热切。
慕容燕从怀中掏出向问天携来的琴谱,离座而起,双手奉上,说道:“大庄主请观。”
黄钟公欠身接过,随手翻阅,说道:“唔,曲子很长啊。”从头自第一页看起。只瞧得片刻,脸上便已变色。
他右手翻阅琴谱,左手五根手指在桌上作出挑捻按捺的抚琴姿式。赞道:“妙极和平中正,却又清绝幽绝。”翻到第二页,看了一会,又赞:“高量雅致,深藏玄机,便这么神游琴韵,片刻之间已然心怀大畅。”
黑白子眼见黄钟公只看到第二页,便已有些神不守舍,只怕他这般看下去。几个时辰也不会完,便插口道:“这位风少侠和嵩山派的一位童兄到来。说道梅庄之中若有人能胜得他的武功”
黄钟公道:“嗯,定须有人能胜得他的武功。他才肯将这套广陵散借我抄录,是也不是”
黑白子道:“是啊,我们三个都败下阵来,若非大哥出马,我孤山梅庄,嘿嘿”
黄钟公淡淡一笑,道:“你们既然不成,我也不成啊。”
黑白子道:“我们三个怎能和大哥相比”
黄钟公道:“老了,不中用啦。”
这时,慕容燕突然说道:“大庄主道号黄钟公,自是琴中高手。此谱虽然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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