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道:“早知你如此奸猾.恨不带你去见几位娘娘.小子再敢胡言.让你爹杖杀了你.”
其余百姓已经渐行渐远.那老者与那厚生的谈话自不会有人知道.老者说完.却又驻足回望那隐国的营地.眼中泪眼朦胧.
那厚生见着奇怪.渐渐近前.小声问道:“家公.您.您这是怎么了.”
“啊.沒什么.今日一别.家公怕是很难再见到你姑姑了.”老人说话间无限伤感.在春寒料峭的风中身子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
“家公.回吧.当心染了风寒.您想去见姑姑.孙儿带你去便是.”那厚生倒算是孝顺.将自己的宽袍解下.为老者搭在肩头.
“好吧.回去.”老者长叹一声.微微转身.在那厚生的搀扶下渐渐远去.边走.边听他继续数落那厚生.“做人要有容人之量.与你姑父好好学学”
老者正是夏雪儿的父亲夏老爷.这秀才是他的孙子.夏浑的儿子.今日闻听隐国使团行到洛阳近郊.他便在洛阳乡绅的请求下.带队來探望.由于特殊的关系.只有他和孙儿被获准进入使团驻地.得见了夏雪儿和汝南公主等人.
夏老爷年事已高.身体又不好.不习惯塞外风寒的日子.便与夏浑又回到了洛阳养老.如今与夏雪儿这一别.正如其说的.怕是最后的诀别了.
夏雪儿伫立在辕门外.望着老父亲离去的方向.一直在哭.虽然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并认祖归宗.加入了耶律家族.可对于这位养育她到大的老父亲仍然是满腔情怀.割舍不开.
“好了.四娘.别哭了.”
一只手揽住夏雪儿的肩头.是一只粗壮有力的男人的手.是谁.竟然敢在隐国军营中.如此搂抱隐国皇后.
夏雪儿将身子轻轻靠在那人肩头.侧脸望着他.弱弱地说道:“父亲离我而去.就只剩下你.你要答应我.永远不离开我身边.好吗.”
“当然.我现在已经死了.大唐国土中不再有我.江湖武林中不再有我.隐国朝堂里也不再有我.我只在我的妻儿身旁.”
李承训轻轻搂紧了她.心中腾起无限怜惜.对于这种对自己有着无限爱恋的女人.他如何能不动容.
春寒料峭的夜晚多少有些寒意.反而是六驷马车里更加暖和.因此汝南公主、长乐公主、夏雪儿以及隐国的几位皇子、公主都在那马车中歇息过夜.而窦红娘、贾墨衣、李无忧和毒娘子这些武功不弱的皇后.则是两人一班于马车旁守卫.
今日后半夜值守的是窦红娘和李无忧.她们一身短打衣襟.于马车左右神采熠熠.二人都是习武之人.于前半夜已经把觉睡足.自然格外精神.
“老二、老三.你们去休息吧.”李承训从马车中钻出头來.嬉皮笑脸地小声说道.他现在可谓是不做皇帝一身轻.遐意得很.
“呸.好难听.不许你这么叫.”无忧笑着嗔道.
“呵呵.”自从李承训这次死里逃生后.红娘的性子也变了不少.变得开朗许多.也更加注意表达自己的意思.“他喜欢.就随他去吧.”
三人小声嬉闹一会儿.红娘和无忧便蹑手蹑脚的回那大马车中休息去了.独剩下李承训独自坐在车辕.
自从上路以來.每到后半夜.他便将旁人替换回去.由他独自守夜.这是他疼爱媳妇的表现.按说使团外围有一万唐军把守.内里又有王虎带领的隐国禁军守卫.无需他和他的皇后们费心.可他依旧如此.那是因为他要特别看顾着另一架六驷马车.那具载着空棺的马车.
那棺材里装载的是老冉洞的黄金轮盘.他若不是为了此物.也不会在老冉洞坍塌七日后才从山底裂缝中爬出來.使得他的妻儿伤痛欲绝了七天.幸好他回來的还算及时.否则的话.纵然毒娘子毒医双绝.也救不得那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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