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
“芳菲夕雾起,暮色满房栊。”
这是李世民在李承乾死后,悼念爱子所做的秋日即目诗篇中的后四句,其中“陨桐”,“别鹤”,“离猿”,“落野”这些意象所象征的哀愁,不在暗示着他的爱子的深深思念。
然而此刻,他竟然怔怔出神地念出这首诗來,说明在其心里,他早已把李承训看做了视如己出的儿子,而那日的诗词,又应证了今日的情景。
就在李世民暗自神伤,限感怀之际,忽然听得门外值事的太监小声通报,说是老太监迪喜求见,他不由得感到诧异,那老太监迪喜年逾八旬,早就卸去差事,被李世民安排养老,而且近几年來根本下不得床铺,怎么今日会到这里。
“皇帝,老奴有要事求见陛下,”门外响起的迪喜那苍老的公鸭嗓音,可见是他沒错。
“进來吧,”李世民自己年岁已高,特别理解老人的难处,说话间已经从床榻旁起身,向前迎了两步。
“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满头银发的迪喜佝偻着腰,一手拄着拐杖,缓缓走了进來,回手带上房门,却说了一句,“区区李名死便死了,皇帝可要保重身子,大唐江山少不得您啊,”
李世民闻言勃然大怒,正待申斥,却见得迪喜老太监扔了拐杖,噗通一声跪倒于地。
夜半的时候,窦红娘于崖壁上累晕过去,险些坠落山崖,若不是忧动作,贾墨衣功夫好,两人合力将其救下,后果不堪设想。
三人回落到崖底,窦红娘仍然昏迷不醒,而贾墨衣和李忧本也是疲惫不堪,加之方才奋不顾身的施为,是透支了身体,此刻喘息不定,苍白的脸色好半天才缓过劲來。
忧抬头向绝壁山崖上望去,那里为了众人开凿岩石方便,凿洞安插了许多火把,此刻远距离看來,星星点点煞是好看,可她哪有心情欣赏,两行热泪不自觉地从腮边滑落。
“墨衣姐,王爷怕是,怕是”
她见三日的挖掘仍然挖不出什么东西,就是李承训当时还活着,被这山体如此挤压,也早已成了肉泥。
“二娘,王爷若是死了,咱们应该好好活着,把王爷的子嗣抚养好,把隐国守住,那样才对得其王爷。”
贾墨衣内心极其刚强,她从另一个侧面诠释了如何在李承训离开后,好好的活下去。
“嗯嗯”忧已经泣不成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坠落。
“好妹妹,别怕,姐妹们还在,”贾墨衣心里也是难受的很,他对李承训的感情大多放在心里,不表之于外,此刻见忧哭得伤心,也勾起她的难过,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她索性抬起头來望天,使得眼泪不至于流出,同时她将忧轻轻的揽在怀里。
两人低声互相安慰着,鼓励着,心绪才稍稍好了一些,可这伤痛毕竟太过令人难受,总是法将心情调理明朗。
差不多两刻钟过后,窦红娘悠悠转醒,三人商量着先歇息一会儿,因为人总不能不眠不休,眼看天要亮了,他们还要继续寻找李承训的尸体。
她们沒有回至相寺,而是在崖底的一处帐篷中安身,不一刻便沉沉睡去,不是她们心大,而是她们太累,太困了,大脑、神经、肢体,都已经不听她们的指挥,部罢工了。
她们睡下了,但山崖绝壁上的工作并沒有停止,那里地形陡峭,难以令人立足,虽然三日來的开凿使得那里变得相对开阔些,可还是远远不够,容不得太多人开工,所以那些江湖人是日分三班在开山的。
除此之外,李世民派遣的数万精兵,也在山下向山上凿山挖路,他们要贯通一条可以通到山顶的路,一旦发现有死者遗物出土,也好就地挖掘,这条挖掘路线虽然行进缓慢,但却是后唯一的办法。
崖上崖下,星星点点的火光,叮叮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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