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阿娆不怪他,就算有万般的情有可原,可这也是他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度过的绝境。
宫琉煜袖子下的手死死的攥着,眼底的墨色越来越浓:“难不成就允许你威胁朕,不允许朕威胁你吗?”
宫辙一愣:“不愧是从本王手中一手调、教出来的,你要用什么来威胁为父?”
这一口一个为父,让宫琉煜恨得咬牙切齿。
“这里,只要朕一声令下,就会立刻荡平,你身边的人,朕会一个不留的杀光!”
“你就这点儿能耐,你觉得,为父会在乎这些人的性命和这点儿地方?”
宫辙从椅子上站起来,直接向着宫琉煜的方向走去。
“还是说,你觉得为父会在乎自己的命?”
宫琉煜闭目不言。
宫辙微微扬了扬眉头,目光之中透着几分浅浅的冷色:“你究竟想怎么样,既然都不在乎自己的命,还追求那么多干什么?”
宫琉煜目光死死的凝视着这个罪魁祸首,他半辈子都被对方玩、弄在鼓掌之间,如今好不容易能够和对方正视,并不想对他低头。
“你可以将为父想的奸诈狡猾,也可以当成厚颜无耻,反正有你妻儿陪葬,我死的并不亏,不是吗?”
对方像是十分了解宫琉煜的软肋,每一句话都狠狠的戳在他的心口。
“统一天下这件事,就算你不说朕也办得到,可是第一条我不答应!”
他怎么可能将云倾娆和寒儿的性命掌控在别人手中,无论如何都不可行。
“既然如此,大门就在那里,慢走不送,为父等着你大军归来!”
宫琉煜微微垂眸,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走。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直到冷风吹到了他的面容上,宫辙的话语才软了下来。
“好,就这么说定了,但是你若是没有任何把柄在我手里,总让我有些不安稳,你的性子为父最是清楚,怕是等你妻儿的病好了就会带着大军荡平了这里!”
宫琉煜的脚步微微一顿。
却见到宫辙从旁边拿出了一个瓶子。
“当年你为了救那丫头,甘愿忍受那种分筋错骨的痛服下验证那你血脉的药物,导致你身上筋脉麻痹至今,如今你可愿意为了你的妻儿,再冒一次险,至于是死是活,就全看你的能耐了!”
宫辙的话说的十分明白,宫琉煜眯了眯眸子,却直接将他手中的瓶子接了过来。
“解药呢?”
“而且,朕怎么相信你?”
宫辙轻笑:“你应该知道我的性子,说到,必然就会做到,如果你实在不相信,这里随时欢迎你来踏平,我的命也在这里,你想杀我还不容易?我设计了这么多年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怎么可能舍得和你同归于尽?”
这最后一句话,才是宫琉煜敢于和他抗争的最大把握。
宫琉煜和他相处了这么多年,早就将宫辙的性子摸的透透的,就算如今两人撕破了脸皮,也都因为彼此的目的在隐忍着。
“好,朕相信你!”
他说完这句话,伸手解开那瓶子的盖子,闭着双眼将里面的东西一口喝下。
见到他如此听话,宫辙的眉眼舒展开来,给了他另外一个瓶子。
“我当了南疆长老多年,我下的个蛊和毒,可不是寻常人就能解开的,我有这个自信!”
宫琉煜一句话没说,拿过解药骑着马向着山下跑去,他目光阴沉的可怕,可是转眼间,又变成了平静无波,仿佛之前的事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更是不会将这件事说给任何人听。
快马加鞭,终于在两个时辰之后,宫琉煜重新回到了皇宫当中。
宫中的人见到圣上面色严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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