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进,你看看可不可以?”
刘秀哦了一声,笑道:“陪太子读书,还读出心得来了?”
一抬头见郭圣通瞪他,清了清嗓子故作严肃:“行,朕看看,看看先。”
他很快就看出了关键点:“这是犁箭上做了活动的木楔?”
郭圣通真是不服不行,祝安拿来后她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所以然来。
还是祝安看不过眼讲解后,她才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你怎么看出来的?”
刘秀把她拉过来,好笑:“你看,装在犁床上的犁铧前端与犁箭交叉,这不就是表面可以上下移动吗?”
他感慨道:“这样还真不错,可以控制深浅,免得耕着耕着碰着大石头耕不动了,还要叫傻牛把犁都带坏。”
他唉声叹气的模样,让郭圣通强烈地怀疑他当年使的牛绝对力大无比又憨厚莫名。
想想他在田间地头跺脚的样子,还真是很有喜感。
她抿着唇角忍着笑,忍到后头眸子里都是星光点点。
他抬眼见了,狐疑起来:“想什么呢?”
她哪能承认把他想象成恼羞成怒农夫的样子?
当下立马话锋一转:“那你觉得可行吗?”
他对她的小心机心知肚明,但也懒得说破,“当然可行,回头吩咐赵昌海一声把他调到大农令手下去。”
入秋后,天凉的快。
郭圣通怕冷,夜里哪怕是睡着了都得巴着刘秀。
他甘之如饴,但几天下来已经知天命的胳膊提出抗议。
于是这夜郭圣通上榻时发现杯子竟然是烘过的。
她舒舒服服地扯过被躺下,眼看着殿中的灯一盏一盏灭下去,最后只留下一盏。
她忽地想起刚嫁给刘秀时,他不知道她的习惯,把灯全灭了,叫她摔了了一跤。
时光匆匆,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
刘黄曾说,要收总感慨回忆过去,那就是老了。
她说这话时振振有词:“你看哪个少男少女,一口一句我从前如何如何?”
这倒也有些道理。
她打了个激灵,坚决拒绝回忆过去。
可她不感概往昔,身边还睡着个年纪大了她一轮的刘秀。
“一年过的的还真是快。
四月的时候,吴汉从蜀地回到京师洛阳,于是大飨将士,班劳策勋。
益州又传送来公孙述瞽师、郊庙乐器、葆车、舆辇,于是法物始备……”
他没有提建威大将军耿弇罢,也没有提还京的大司空吴汉被罢,换了冀州牧窦融来当大司空。
其实,抽走功臣手中的权力对他们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人生百年,既已功成名就,何不好好享受下人生?
何苦累的儿孙还要为天家猜疑防范?
郭圣通温顺地窝在他怀里听他说话。
说起五月匈奴进犯时,他愤怒的血管都跳了起来。
郭圣通忙给他顺气:“你召吴汉回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吗?总不能跟小孩子打架一样,什么都不准备就上吧?”
建武六年,刘秀曾派归德侯刘飒出使匈奴,匈奴随即派使者来献。
此后,双方来往密切,关系还称得上融洽。
却不想出了个卢芳。
建武六年时,卢芳的将军贾览率领胡人骑兵杀了代郡太守刘兴。
同年十二月,冯异击败贾览以及匈奴奥日逐王。
北地郡、上郡、安定郡全部归降东汉。
建武七年冬天,卢芳因事诛杀五原太守李兴兄弟。
卢芳的朔方太守田飒、云中太守桥扈因此而恐惧,二人各献郡投降东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