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
东陵翕然望着他眉头一皱就落下了两行泪,“你身子这般...母后怎能放心得下?哀家知道你让人看守着大门是为了保护哀家,可哀家此时就想陪着你啊...”
丁旭斌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东陵翕然会哭,他眨了眨眼,“母后...孩儿没事,孩儿只是不想您涉足这些鱼目混杂的事情...”
“母后知道...你心里对哀家的好哀家都知道...可是,哀家也是女人啊!你是我的儿子,我担心你啊...”东陵翕然掩面哭泣,肩膀随着声调颤抖着。
丁旭斌见了着实心疼,“母后...母后您别哭了!孩儿这不没事吗?您这般哭泣,孩儿会心疼的!”
东陵翕然抿了抿嘴勉强把心头的忧伤咽下,“是母后没用...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
丁旭斌摇摇头,只觉得喉咙中似乎卡着一根鱼刺,磨得他只想流泪。
“圣上...哀家知道女人不能摄政,只是...你当真放心得下那个李太傅嘛?”东陵翕然靠近他轻声问道。
“不信任...又能如何?现在朕这样...”丁旭斌看着自己的腿,竟睡不下去了。
东陵翕然拍了拍他的后背,“哀家认为,圣上您应该去上朝,国不可一日无君...”
丁旭斌握紧了拳头,他又怎会不想上朝?只是他受不了大臣们看他的表情,他受不了被他们怜悯地同情着。
“母后...孩儿...”丁旭斌有些哽咽,“孩儿已然是个废人了...孩儿...孩儿不想上去丢人…”
东陵翕然叹了口气轻拍着他的后背,“怎会丢人?您可是一国之君啊...是要不让他们看出来您的腿脚有问题不就好了?国家大事,务必需要您做主才行啊!”
丁旭斌点点头,他英勇善战,怎想过今时今日自己可能会成为一个傀儡皇帝?!
“母后说的有道理...孩儿确实不该继续把自己关起来了...”丁旭斌垂着眼眸轻声说道。
东陵翕然揉了揉她的头,“母后为你梳头吧...”
丁旭斌皱了皱眉,此时的他心如乱麻,东陵翕然的眼泪不知真假,更不知她劝自己去上朝有没有别有用心,坐在这个至高点,自己谁人都不敢信任了...
“该用膳了,母后回去吧...”丁旭斌下了逐客令。
东陵翕然愣了愣,她只是想与丁旭斌叙叙母子之情,竟然都不被允许。
“那好吧...哀家先回去了,你也要好好吃饭听到了吗?”东陵翕然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丁旭斌点点头,“孩儿知道了,母后快回吧,一会天黑了路不好走。”
东陵翕然点点头走了出去,她咬紧牙关望着天上的那一轮明月,自己的那个小人儿,现在在干嘛...
刚才几次东陵翕然都想开口问问关于春晓,他想怎么办,可自己看着丁旭斌不冷不热的态度,总也开不了这个口,她甚至很想问问丁旭斌,若自己挡在他面前,他是会提刀砍向自己还是选择救下自己?
东陵翕然想着感觉心脏跳得飞快,自己心悸的这个老毛病很久未犯了,今日怎么犯了?她拍了拍心口喘着粗气放慢了脚步。
丁旭斌坐在椅子上微闭着眼,他此时正在心里揣摸着东陵翕然今日为何前来?他没有吃东陵翕然给的东西更没有喝水,她究竟有何企图?
“来人,叫陈将军过来。”丁旭斌唤道。
“圣上,您叫我?”陈秋白跪在地上问道。
丁旭斌点点头,“告诉大臣们,明日上早朝。”
“圣上?!”陈秋白不可置信的望着丁旭斌,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微笑。
“怎么?朕上朝不可?”丁旭斌挑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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