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唇,“我要去报警。”
“别做梦了,他能用钱解决你,当然也有权利买通警察局。你以为资本家是吃素的?他现在能好言好语地和你交涉,已经很不错了。哪怕你现在狮子大开口,易明殊估计也能答应你的要求。但你若真的没完没了,小心激怒他,后果你是承担不起的。他身后是大财团,整一个大学女生太容易了。没听到刚才他说的吗?你要是把事情闹大,就不仅是赔偿这么简单了,还是你没有听出来,这是在威胁?顾简….你是不是..”
我说得口干舌燥,到底还是把那句“白痴”咽了下去,我知道,这样做兴许很不对,但实在没有办法,人总得在现实面前低头,倔强却又没有资本,结果是没有好果子吃的。顾简现在一无所有,想得倒是挺多。
“还是这个小姑娘明白事理…”医生和护士交头接耳,压低了声音,以为我什么都听不到。
顾简好像对我很失望,“清念,你真的是这么觉得的吗?”
不是这样,还能是怎么样?我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别和易明殊斗,你斗不过他的。”
“这里是HK,他的大财团不在这里。”顾简沉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我觉得她有些无可救药,她看着我的神情复杂,大概也认为我太过世俗,罢了,好像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是带着岁岁来医院,顺便观摩了一场意外。
“明镜。”易明殊淡淡地喊了她妹妹的名字,“怎么办,这位小姐似乎不接受合谈。”
少女带着哭腔,“哥哥,撞死了人也不是我愿意的,我也很后悔,很害怕,我真的不想坐牢。”
顾简却带着泪冷笑道,“所以你现在的害怕和后悔不过都是建立在坐牢的基础上,易小姐,那我更加要报警了。该怎么处理,应该是听警sir的,而不是听你哥哥的。”
易明殊的嘴角却勾起淡淡的笑意,“有趣,我难得见到这样不知死活的人。”
我倒是也有点生气,“先生,你说话未免也太不好听了些。”
“你似乎也不值得我说些好听的话。”
我愣住,彻底愤怒,这个男人,比傅绍清还要猖狂,还要目中无人得多。
“我的时间有限,顾小姐,你到底还要在这里浪费多久?”
易明殊看上去已经很不耐烦,“我从来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谈条件,尤其是女人。”
“先生,开条件的人是你,我从未向你要求过什么。”顾简紧紧握着自己的拳头,“杀人就偿命,犯法就坐牢,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易先生,你还有什么疑问?报警没有用,我还可以去法庭告你,总会有办法的,这是我为我阿婆能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对于她奶奶的意外,顾简的态度如铁一样坚定,我以为,她再怎么样,也是软弱得不堪一击。
易明殊却笑了笑,阴森森地,带着棉里藏刀的口吻,令人不寒而栗,“你会知道这个想法到底有多愚蠢。”
“你这样一个有权利有地位的人,应该不会去为难一个女孩子吧?”我试探着问道,“你明白顾简她现在一无所有,除了一颗替阿婆讨公道的心。就像一只蚂蚁一样可以轻易地碾死。可我想说,易先生不会这样没有风度。”
易明殊微微侧过了连,睨了我一眼,语气淡淡,“抱歉,我确实没有什么风度。”
“清念,你不要和这种人讲道理了。”顾简咬了咬唇,单薄的唇早就没什么血色,她看着易明殊,“我不接受你们的道歉,我也不要你的钱。”
到底是执着还是一根筋?易明殊,分明就是不好惹的人。
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顾简连生活的希望都被人摧毁,还有什么可以畏惧的?大概能支持她活下去的,也是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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