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审审他,要他招供。你们谁陪我去啊?”玉凌眼神清明的问道,还指着一个已经到底不起的人道:“哎,李大哥,你陪我去啊。”
大凌天牢有规定,想要提审犯人,除了要有各部官员,也要有牢头坐镇,一文一武,配合刑讯。
但是被玉凌点中名字的牢头道:“我现在爬都爬不起来,不去不去。老王,你去。”
“不不不,你大爷现在正在琴岛玩乐,别打搅你大爷!”老王明显喝高了,闭着眼,脸露猥琐之色,看样子已入梦乡。
“牢长,不如您去?”颜羽弯腰问道。
那个牢长打了个重重的饱嗝,浓厚的酒气逼得玉凌赶紧捂住鼻嘴,站起身来。
牢长摸摸索索从腰间掏出一串钥匙,拿在手中不停晃悠,含糊说道:“这钥匙你拿着。我们大伙信得过你,你自己去,提审完了之后做个笔录即可。”
玉凌一听,眼中冒光,这正是她赔了一下午酒的最终目的。
玉凌接过钥匙,没有多说,迈腿就走出了喝酒的牢头休息之地,朝天牢深处走去!
当关在深牢内的茗风华见到甩着钥匙而来的玉凌,他的脸上出现一抹难以诉说的情绪,但是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玉凌站直,面对茗风华,眼神清冷,双唇紧抿,看着被粗厚铁链困住的茗风华。
四目相对,无言以对。
是的,无言以对,这是茗风华现在的想法。
他后悔,他愧疚,他心疼,他也无奈。
四年前的他知道玉凌对他有情,可是他却不能接受被世人诟病的断袖之情。
可是那场大火之后,他心底对玉凌的情如一株被诅咒了的树般,生根发芽,最后枝繁叶茂,长久占据心底。
他没有想到,玉凌在他心底占据如此重要的地位。
现在再见,一切全变了。
铁门被打开,玉凌慢慢进入劳内,环顾四周,然后走往挂满刑具的墙壁,仰头看着上面血迹和锈迹混合的各色刑具,伸手拿起一把布满细齿的匕首,慢慢朝茗风华被捆绑的地方走去。
玉凌低着头,细长手指抚摸着那沾着干枯血迹的匕首,边走边说道:“你可知道,四年前那一场大火烧死多少人?”
一室静默,茗风华最终说道:“一千二百五十六人。”
“你记得很是清楚嘛。也是,亲手杀死那么多人,数目还是要记清楚些好,免得以后下了地狱,才好一个个辨认。”玉凌左右看看手中匕首,似乎对此很感兴趣。
“火不是我放的。”
“但是你却是帮凶!最关键的帮凶!没有你暗中安排,怎么可能在每层楼埋下火种,怎么可能让火势如燎原之势,瞬间吞没那么多生命!茗风华,你还说不是你?”玉凌突然抬了眸子,神色凌厉而带着狂怒,直视茗风华。
茗风华被玉凌的眸子给震慑住了,他静默不语,无力辩驳。
因为玉凌说的都是实话。
“你可知道这一千二百人当中有帮助过你很多次的老人,有与你并肩而行的同龄人,有帮助你坐上副楼主位置的关键之人,还有那些只是为了来喝喜酒而就丧命的孩童!那些孩子在火中被烧得哭喊,满地打滚却找不到父母,你可见过那人间地狱的惨状!你尝过那种痛苦吗?”玉凌说完,手中匕首从茗风华肩头狠狠滑下,撕裂他现在穿着的白色里衣,立刻鲜血淋漓。
茗风华痛得咬牙,却也没有出声。
这狼牙刀是牢房内常见的刑具,由于刀刃有利齿,所以入肉之后不是平整伤口,而是皮肉全部翻开,出现不规则撕裂,极为痛苦,也难愈合。
“疼吗?可是这种痛苦比之被火烧的痛不知轻了多少倍!”玉凌又将匕首从茗风华伤口拔除,带着淋漓鲜血,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