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拿来当刀使了,但无凭无证,无法将那幕后之人揪出来,只好将一腔怒火发泄在梅贵嫔身上。
梅贵嫔被这一喝,差点魂飞天外,她知道这回不论结果如何,自己都是在劫难逃。
“平时看管这些畜生的太监从未出过事,这次,臣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皇后稍稍平静下来,问道:“是谁看管这些畜生的?!”
“都是从内务府选派过来的太监……”梅贵嫔已经吓坏了,凡事有问必答。
“去把人拿下。”
派出去的人很快就赶回来,冷汗涔涔,硬着头皮道:“禀皇后娘娘,人已经没了。”
那当值的太监自知闯了大祸,已经跳湖自尽。
皇后闻言,更觉得气上心头,手脚如此利索干净,直是无法无天了!
没过多久,宣帝也闻讯赶来,听了皇后一番审讯,登时怒上心头。
燕氏血脉难继,第一个皇孙还没出生就几欲被害,宣帝盛怒之下,那几只畜生连同看管的太监一律杖毙,梅贵嫔监管不力,擢削去贵嫔品级,禁足罚俸,再有犯错,便直接打进冷宫。
如此一来,林侧妃有孕的消息传遍整个皇宫。
众人都知事情远远没有如此简单,梅贵嫔这回是背了黑锅,至于幕后之人,隐约可猜到是谁,终究因为无凭无证,只得暂且忍下这口气。
没过多久,皇后身边的一个贴身宫婢因错被杖毙,不知情的人暗道皇后不复宽仁,而知情人看在眼里,自知内中乾坤,不过这件事是后话。
寻常只见皇后温和淡泊,在这件事上却以雷霆手段果断处理,甄榛总算是初见皇后的厉害——没有一份狠劲,皇后也不会屹立中宫多年不倒。
荣妃赶来的时候,事情几近处理完毕。她的脸色不是很好,却并无惊慌,一上来就向皇后请罪——
“臣妾失职,劳皇后多费心神,皇后还是保重凤体要紧。”
她歉意殷殷,皎美的脸庞略显苍白,背脊仍是挺得笔直,自是矜贵。
这话却是明说担忧她凤体安康,暗指她管不了多久的事了,不如及早放手。皇后哪里听不出她话里的深意?怒火盈胸,强制忍了下来,皇后才冷冷一笑,道:“这么点小事,本宫还能处理,倒是荣妃妹妹对后宫诸事不甚娴熟,不如今日就罢手,这宫里等闲魑魅魍魉本宫还能镇得住,不需他人援手!”
皇后此话一出,荣妃登时脸色大变,这是要收回她手里的权力啊!
皇后贵体欠安,今日之事终究是气不过,一口怒气闷在胸口,她还欲再说些什么,没开口却先咳嗽起来。
殿内一阵忙乱,在宣帝阴郁的目光下,李嬷嬷心惊胆战的给皇后顺气。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皇后苍白的脸色更无血色,额角隐现青筋,正红宫装下的躯体瘦骨嶙峋,摇摇欲坠。
甄榛目中有不忍之色,如此操劳下去,皇后的时日委实不多了。
燕怀沙无声望着她,见少女黛眉微颦,眉目间隐含一丝悲悯,忧色淡淡,却极是生动。
目光往下移,那只受伤的脚才上了药,只着罗袜,半遮半掩在裙裾下,他忍不住想,她这么小的身躯去抵挡那庞大的巨犬,该是有多疼?
他正想着,只见荣妃红了眼眶,诚惶诚恐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臣妾愚钝,才接手免不得圆润不足,但臣妾实在不忍皇后拖着病体为小事操劳,诚心想为皇后分忧啊!”
“好好,荣妃这是在责怪本宫对你过于苛刻不成?”皇后微微喘气着,冷冷笑道。
荣妃泫然欲泣,还欲说些什么,宣帝不耐的挥手打断。“行了。”他眼中阴冷,在场众人噤若寒蝉,只听皇帝冷冷开口:“荣妃,回去好生反省一下,后宫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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