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她醒过来了,那刺客扭过头来,不耐烦道:“不要妄图挣扎,那样只会让你死得更快。”
甄榛试图动了动手脚,果然发觉自己被点了穴,身体里一丝力气也没有。
认清楚事实,她没有再做无谓的挣扎,反而冷静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抬起眼眸望着那刺客:“我这个样子也无法逃走,我只想问一问,我的婢女……她,怎么样了?”冷静下来之后,她就有一种感觉,秀秀没有出事。可当她真的问出口,问到最后的时候,不由自主的顿了顿,很想知道秀秀到底怎么样了,但是,又害怕听到让她无法接受的消息。
那刺客瞥了她一眼,没有语气的说道:“死了。”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仿佛一记重锤击打在甄榛的胸口。她没有准备,方才还打心底里觉得秀秀不会有事,所以当她听到这个摧毁所有希望的消息时,愣了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
秀秀死了?相伴数年,生死相伴的人儿,在她毫无准备的状况下,就这么永远的离开了她?
甄榛脑海里一片空白,空白得一片冰凉。
那刺客见她呆若木鸡,勾了勾嘴角,不屑的又恨恨的说道:“一个只顾自己逃跑的贱婢,最好是死了。”
上一刻才陷入死局,下一刻却峰回路转。
甄榛又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体味出那刺客话里的意思——他是说,秀秀跑了?
那刺客见她目露喜色,以为她得知自己的婢女逃跑是搬救兵去了,她就有获救的希望,冷声一哼,道:“就算你那婢女能搬来救兵,你也不可能活到那时候,你还是死了心吧。”
甄榛闻言心头一凛,这刺客的意思是会杀了她?然而得知秀秀还活着,她心头松了一口气,只要秀秀不出事,她这里还可以想办法,总还有回旋的机会。
马车飞快的行驶着,甄榛的身子本来靠着车壁,因为太过于颠簸,已经滑落到了角落里,半倚着两面车壁的折合处,她瞄着对面侧窗被风吹起的帘子,只能从缝隙间瞧见一会儿灰黄,一会儿青黄,估摸着大约是到了城郊。
看了一会儿,无法确定已经到了什么地方,她转回了目光。
“既然我以无生机,你们不妨让我死个明白,究竟是谁想害我?”虽然心里已经大致猜到是谁要谋害她,但她还是想从刺客的嘴里得到确认,免得她若是有机会安全回去,到时候误会了人,虽然那个人对她所做过的事,已经死不足惜。
甄府,暖香院的主屋里,侍婢不时端着茶会糕点进进出出,屋里温暖如春,隐约可以听到谈笑声间或传出。
今日,贾氏宴请了几位相熟的夫人来府里做客,说是最近新得了一些锦缎,在京城还是稀罕物,几位夫人耐不住好,便应约前来,一见之下,果然见所未见——薄若蝉翼的料子,如云一般轻缓,如月一般柔和,却极是保暖,竟不比那裘衣差上半分。
哪个女人不爱美,尤其是这些富贵尊荣的夫人们,几位夫人看了这料子,只看得眼热:倘若穿上这料子做的衣裳,冬季便不需再着那些个厚重的大衣,该是有多好看。
贾氏见众夫人的眼神看在眼里,抿唇一笑,手一挥,便将几匹料子都送给了几位夫人,让几位夫人甚是欢喜,关系也因此拉进了许多。
正是相谈甚欢,先前派出去请二小姐甄榛回府的人终于回来了——
几位夫人见了甄容与甄颜,却独独不见二小姐甄榛,谈起甄榛,言语间都有些遮掩不住的喜欢,她前阵子又得了御封的女官,可谓一时风头无双,想到许久不见,几位夫人都不由想见见她。
于是,贾氏就派了人去韩府,让甄榛早些回来。
这会儿,派出去的人回来了。
那家丁一进屋就忙不迭的跪在地上,颤声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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