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甄榛的秘密告诉甄容,到时候,她们做什么都功亏一篑。
甄榛垂眸思忖片刻,道:“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当时我确实是乔装打扮,不想让人认出来,他又何尝不是?我的把柄,其实也是他的把柄,只要这个平衡不打破,就不会有事。”至于以后的事,她无法预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这个时候,甄榛还不曾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缘分。
月底的时候,韩奕回京了。
十月份的天气冷意渐重,几场秋雨过后,更是寒气逼人,秋风萧萧瑟瑟,过处百花凋零,昭示着严冬将近。
今日本该去淑芳院,但甄榛提前请了假,用了午饭,便吩咐了马车出门去。
马车停在了韩府的侧门前。
彼时韩府人声喧嚣,钟鼓乐声不断,各色华丽的马车来来往往,进出皆是锦裳贵人,唱喏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一下车,便见一个青衫少女候在门前,见是甄榛,少女立时迎上来,“可是小小姐?”
见甄榛点头,少女盈盈一笑,“奴婢月儿,见过小小姐。”
“是小舅舅让你来的?”今日是外祖父寿宴,作为外孙女,她自当前来拜访,但因母亲的关系,外祖父从未认过她这个外孙女,今日前来,也是她想见见外祖母,聊表心意罢了。
月儿恭敬道:“是,公子正在前厅招待客人,请小小姐先随奴婢进府,公子稍后自会来寻小小姐。”
一行人便随着月儿,从侧门进了韩府。
假山绕水,花木扶疏,沿着弯弯曲曲的走廊,越往里走,越是安静,四下了无人迹,只隐隐的可以听到前院的乐声,更觉得此处与世隔绝。
她们走进一座静谧的庭院里。
庭院里稀稀疏疏的可见几个侍婢,来往皆是小心翼翼的,似乎生怕会发出一点响声,打扰了什么一般。
池边的垂柳已经泛黄,青石铺就的地面铺满一层落叶,踩上去软软的,阳光清浅,懒懒的,暖暖的,铺落花木绿影间,碎碎点点,分外安逸。
这里已经听不到乐声,与进府前的熙熙攘攘,直如两个世界。
几人的脚步也不由放得更轻。
月儿领着几人进了主屋,道:“老夫人便在里边。”
甄榛点点头,抿着唇,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带来的二人,秀秀与春云一眼了然,自发退到一旁。
小姐与老妇人见面,定然有许多知心话说,自是轮不到她们去伺候。
甄榛随着月儿进了一间寝房。
绕过那墨梅屏风,便见一张红檀木床上,安静的躺着一个老妇人,双鬓染霜,脸容安详平和,却是紧闭着双眸。
甄榛快步走过去,脚下却不带声响,她在床前坐下,凝望着那老妇人许久,直到眼里一阵酸涩。
耳边响起月儿轻柔缓和的嗓音:“老夫人虽然一直不见好,却也无甚痛苦,小小姐无须太过担忧。”
“这个样子已经多久了?大夫怎么说?”叹了口气,甄榛问道。
母亲的逝去对外祖母打击巨大,从此一病不起,直到她去了南方后,方知外祖母彻底病倒,倘若不是小舅舅寻得圣药,以及宫里的太医竭力抢治,此刻她怕是已经见不到外祖母。
虽没见过几次,但记忆里,外祖母总是极温和的,小舅舅这般照顾她,也未尝没有外祖母的意思。
“已近三年,大夫也束手无策,便只能这样养着,不时会醒来半会儿。”
甄榛看着昏睡的韩老夫人,一时没有说话。她伸手掀起被子一角,将韩老夫人的手拿出来,纤纤素手搭上其手腕。
又过了片刻,她将韩老夫人的手放回去,又掀起韩老夫人的眼皮看了看,有条不紊的做检查。月儿在一旁看着她娴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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