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形了。
可是一切都晚了。
马车生生地断开两半,魅姬被抛了出来,暗夜里,南宫仪也看不清她到底被甩飞到哪儿去。
她自己趴在车厢内,惯性的作用,即使马匹已经挣脱开跑得无影无踪,但车厢还是在地上往前滚了几滚。
南宫仪在里头就跟笼中的鸟儿,随着那车厢翻来滚去,她的身子也是翻来覆去。
剧烈的震荡,让她终于再也撑不住,眼一黑,就昏了过去。
耶律玄和西凉夜眼睁睁看着马车在他们面前断裂,一半飞了出去,一半滚到一旁的沟里,两个人心胆俱裂,再也顾不得许多,飞身下马,就跳进了那水沟里。
“阿仪,阿仪……”耶律玄的声音都变了,黑夜里,就像是一匹孤狼一样。
“南宫仪,南宫仪。”西凉夜也吓得变了脸色,顾不得和耶律玄还有国恨家仇,同着他一起把那翻滚过去的车厢给扒拉出来。
两个男人在里头摸索了一阵子,终于摸到了一个温热的身子。
他们大气儿都不敢出,也不知道那一动不动的人儿是死是活。
耶律玄掏出怀中的火折子点着,对着车厢照了照。
就见那昏过去的人面朝里,看不清面容。
西凉夜只看了那一身衣裳,就松了一口气,“是南宫仪!”
这衣裳是他出发前命魅姬给换的,一路上他又把南宫仪给揽在怀里,自然极其熟悉。
耶律玄一听是南宫仪没错,他什么都顾不上了,上前就轻轻地扶过南宫仪的身子,轻声喊着,“阿仪,阿仪……”
西凉夜就着他的姿势伸手触摸了下南宫仪的鼻息,虽然微弱,却还有气儿。
他喜上眉梢,“还好,还好,没事就好!”
“人都昏过去了,你还说没事?”耶律玄一手托着南宫仪的头,另一手顺势就挥了出去。
正好西凉夜还弯着身子没有直起来,那拳头就挥到了西凉夜那高挺的鼻子上。
一个成年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常年习武的男人挥出去的拳头,力道有多大,西凉夜是深刻地体会到了。
他的鼻子已经不能用血流如注来形容,简直就是泄了闸的黄河水一样,滔滔不绝。
他往后退开几步,一把捂住鼻子,伸手指着耶律玄,面色凶狠,“好,好,要不是看在南宫仪的面上,我一定和你决一死战!”
因为捂着鼻子,他的声音听上去含糊不清,也没什么威慑力!
耶律玄这会儿轻轻地抱起了南宫仪,从车厢内小心翼翼地跨步出来,见西凉夜挡在面前,面色一黑,冷喝道,“滚边儿去!”
西凉夜气得面色煞白,可看着他怀中奄奄一息的南宫仪,满肚子的气却不好发作,只得把这笔账暂且记下,往旁边退了几步。
耶律玄抱着南宫仪从水沟里爬出来,西凉夜也随后跟上。
两个人的侍卫这会子骑着马也赶了过来,高举着火把,照得夜色亮如白昼。
耶律玄就着那火光,把南宫仪浑身上下都细细地打量了一遍,发现并无伤口,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两日未见,再见时,却是这般形容,耶律玄哪能不气?
安顿好南宫仪之后,他起身就把身后的西凉夜给揪到了一边,“要不是你这个不要脸的,阿仪会这样?”
西凉夜也不想看到南宫仪这样,他有些心虚,所以并未反抗。
若是平日,他早就抽鞭和耶律玄决一死战了。
耶律玄出了一口恶气,见西凉夜脸上红了一片,鼻子还在汩汩出血,也就没有揍他的兴致。
一把把他给甩开,耶律玄又来到南宫仪身边,静静地候着。
这个时候,南宫仪是不可能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