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马从外头进来,手里还提着被缚住手脚的平氏。
“这个女人,想来你不陌生吧?”耶律玄滴血的剑尖指着平氏,毫不客气地看着冯小怜说道。
他虽然是在问冯小怜,但不论是声音还是语气,都是那么笃定。
冯小怜喘息了一阵子,扶着喜宝的手坐在了椅子上,面色已是恢复如常。
到底也是母仪天下的人,尽管心内早就吓得惴惴不安,但她的面色还是平静如初。
“摄政王说笑了,本宫从未见过这个女人!”冯小怜理了理大红的宫装,含笑看着耶律玄,媚眼如丝。
“皇太后健忘不要紧,本王的剑可是任人的。”耶律玄看着冯小怜那张妆容精致的脸,只觉恶心透顶。
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顶着一张精致如花的面容,背地里却干着杀人越货的勾当。
自打南宫仪北上和亲,冯小怜就没有停止过暗杀行动。一路上,耶律玄已经忍耐到了极点,没想到她反而变本加厉,竟敢在上京城动手。
三番五次警告下来,她不知收敛不说,这次还和西凉夜掺合到一起劫走南宫仪,打量他是个死的?
冯小怜看着那柄闪着幽幽寒光的剑身,只觉眼睛都不敢睁开了。那一滴一滴顺着剑身往下滴落的鲜血,可是她宫外侍卫身上的。
此时的她,也不敢确定耶律玄敢不敢对自己动手了。
“耶律玄,你想干什么?”她色厉内荏地尖叫着,“你可别忘了,本宫和太皇太后手上的兵力,远远多于你的!你要是敢对本宫动手,信不信你的王妃活不过明天!”
“呵呵,想威吓本王吗?”耶律玄淡定地笑了笑,“冯小怜,本王南征北战这么多年,可不是吓大的。不管别人会不会活过明天,你信不信本王让你活不过明天?”
耶律玄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干巴巴的好似从喉咙里挤出来一样。
可是冯小怜却听明白了,耶律玄越是淡定,他杀人的决心就越大。
这么多年,她日里夜里做梦都想着耶律玄,对耶律玄再熟悉不过,怎么不知道他的脾性?
冯小怜浑身开始发颤了,她缩了缩脖子,娇小的身躯几乎缩成了一团,坐在太师椅上。
她的牙齿在咯噔作响,环顾四周,寝宫内除了太监就是宫女,连个侍卫的影子都看不到,她实在是打怵了。
耶律玄真的要杀了她,她可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她欲哭无泪地看着耶律玄,开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了,“皇弟,本宫好歹是你皇嫂,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弘儿的份上,饶过我吧?”
耶律玄冷冷地瞥她一眼,声线儿淡淡的,“那你和西凉夜计谋劫持阿仪的时候,怎么没有看本王的面子?”
一提到南宫仪,耶律玄心内就是一股刺痛,他的阿仪,现在在哪儿?
冯小怜哑口无言,那句“阿仪”真真堵住了她的心。
原来,在耶律玄眼里,那个女人已经根深蒂固了。为了她,他不惜和她撕破脸,不惜犯上作乱。
“她不过一个亡国公主,到底哪里好,让你这样不顾一切?”冯小怜面色青白,声音发抖,痴痴地看着耶律玄,问着。
“本宫出身世家,乃是北辽第一美人,你怎么就不能多看本宫一眼?你若是娶了我,我们冯家,一定会助你登上这九五之尊的位子。你,又何乐而不为?”
冯小怜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何耶律玄就对她一点儿兴趣没有?
对她没有兴趣也罢,为何对这九五之尊的位子也没有想法?
耶律玄难道没有野心?
那太皇太后天天跟防贼一样,为的什么?
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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