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忙拍着他的背,柔声细语地哄着,“看你这着急的样子,一国皇子哪能没个吃相?这里多的是,又没人给你抢!”
见她发急,陈啸齐忙笑着摆摆手,“表妹就让他随意一回吧,如今南陈被荣贵妃只手遮天,还谈什么吃相?”
这话说得南宫仪心头有些发酸,替原身姐弟感到不值。明明他们姐弟是皇后娘娘所出,最后却被荣贵妃给害得一个和亲一个逃亡,要不是她和耶律玄两个将要成为一家人,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安顿南宫越呢。
见南宫仪有些伤感,耶律玄伸出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安慰着她,“阿仪别为这些事忧心。有本王在呢。若是越儿想回南陈执掌大权,大不了本王就助他一臂之力就是了。”
南宫仪却有自己的打算,听耶律玄这么说,她微微地摇摇头,“越儿还小,此事不急。只不过路终归是他自己的,我们可以帮一把,但该怎么走下去,还得他自己才成!”
陈啸齐听着耶律玄的话,眸子里一瞬间亮了亮。可听南宫仪的话音,他不由有些着急。
“表妹,为何不让摄政王帮着越儿登上皇位?难道就由着荣贵妃那贱人恣意横行,搅乱朝政吗?”
南宫仪不是原身,对这样的仇恨没有切身的感受。说白了,她和荣贵妃是因为和亲结下梁子的,至于什么国恨家仇,她还真没有。
不过陈啸齐这么迫切,也不无道理。陈国公一家——也就是她舅舅一家,在皇后娘娘薨了之后,就被荣贵妃找了个借口下了大狱,一家上百口,就只逃出陈啸齐一个男丁。
现如今,还不知陈家是死是活,陈啸齐自然不会和南宫仪一样这么悠闲淡定。
耶律玄见他急了,对着南宫仪竟然有些不大尊重了,他心里腾地窜出了一股火。
其实陈啸齐和南宫仪打小儿一起长大,说话做事早就随便了。而耶律玄却有些难以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看着陈啸齐这样,他就来气。
“陈公子何须着急?你把这么一副重担压在一个女子的头上,除了压垮她,又有什么用?”
他不紧不慢地说着,十分不满陈啸齐为了报仇雪恨把南宫仪往里头拉。
他的女人,有什么仇恨,他自然要给她报的,哪里容得他的女人亲自去报仇?
耶律玄都这么说了,陈啸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面容清淡,再也没了来时那般神采飞扬。
南宫仪一开始只觉得陈啸齐有些操之过急,可后来又站在他的立场上考虑了一番,觉得陈啸齐这么着急迫切,也情有可原。
任谁知道自己的爹娘被荣贵妃给害死,都会想着报仇雪恨的。
原身记忆中,小时候和舅舅陈国公没少接触,这么一想,南宫仪也就释然了。
舅舅一家的死,这可是血海深仇,不仅对陈啸齐来说不共戴天,就是她,也和荣贵妃势不两立。
想了想,南宫仪看着陈啸齐道,“让摄政王为我们报仇,表哥觉得合适吗?再者,荣贵妃的儿子已经是太子,朝中有不少老臣见风使舵,我们贸然让摄政王杀过去,就算是灭了南陈,但唯恐人心不服啊。”
陈啸齐听着南宫仪这么一分析,也觉得自己急躁了些,他面色有些发红,尴尬地笑了笑,“没想到表妹一个深宫女子,竟有如此胸襟,我等男子自愧不如!”
“呵呵,谈不上什么胸襟!”南宫仪被他这么一夸,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是多想了一些。”
陈啸齐当即也不再谈这个话题,举杯笑道,“后日就是表妹和摄政王大喜之日,我们却说这些丧气的,都是我不好。来来,我先干为敬,祝你们白头偕老!”
陈啸齐仰脖子喝干了杯中酒。
南宫仪端着酒杯,看了眼耶律玄,也干了。
耶律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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