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两个人也来到了北辽。
虽说不是原身,但残存的记忆,还是让南宫仪能记起这两个人来。
她真是有喜有悲,喜的是,在这个世上,她还有几个亲人活着。悲的是,这两个人一路逃亡,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还不知道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
“那,你没把他们两个带过来?”南宫仪问着秦佑,声音有些迫切。
秦佑瞥一眼不远处马车上的南宫如,声音更小了,“陈公子和二公主有不共戴天之仇,属下怕……”
他话未说完,南宫仪就明白了。秦佑这是怕南宫如见着陈啸齐和南宫越,再加害于他们。
毕竟,陈家和他们姐弟能有今天,都是拜南宫如的亲娘荣贵妃所赐。
这笔账,她一直记着呢。
“哼,这是在北辽,她还没这个胆子!”南宫仪瞥了眼南宫如的马车,口气强硬道,“秦统领,我们这就去把弟弟和表哥接过来,你只管护送二公主好了。”
秦佑听南宫仪这般吩咐,心头一沉,离别的愁绪浸染了他的情绪,良久,他才答应一声“是。”
南宫仪想着尽快见到南宫越和陈啸齐,也没多关注秦佑的面色,只跟耶律玄说,“我们去把弟弟和表哥接来可好?”
虽然她心里迫不及待想见见自己的弟弟和表哥,但她还得征求耶律玄的意见。毕竟,这是在北辽境内。而南宫越和陈啸齐的身份又不简单。
耶律玄自然是同意的,南宫仪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
他点点头,“好,本王就陪阿仪去见见弟弟和表哥。”
他没用“你的弟弟和表哥”,而是直接喊了“弟弟和表哥”,南宫仪心里还是甜滋滋的。
连一直阴沉着脸的秦佑,也莫名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耶律玄能如此待南宫仪,他也放心了。
于是,一众人上了马,就要出发往驿馆。
本来要离开的平氏,一直没有机会上前跟南宫仪告辞。见他们要走,忙挤上前来,趴在南宫仪的车窗外,喊道,“王妃,谢谢您的大恩大德,使妾身不至于流离失所。妾身没有什么好孝敬王妃的,特意做了两套衣裳送给王妃,还望王妃别嫌弃才好!”
南宫仪心里盼望着早些见着弟弟和表哥,也没在意平氏的那个小包袱,只吩咐碧荷,“收起来。”
又看了眼依然趴在她窗外的平氏,平静道,“你有心了,到了庄子上,若是有了心上人,记得给我们捎个信儿。”
平氏垂了眸子答应着,松开了扒住车窗的手,看着远去的马车,她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不甘。
耶律玄今日并没有和南宫仪共乘一车,而是骑着飞霜,跟在南宫仪的身侧。
见平氏送了南宫仪两套衣裳,他的眸子划过一抹疑惑。
招了招手,身后的莫寒跟了上来,他低声问,“平氏这几日有没有什么动静?”
莫寒忙回道,“回主子,我们的人一直盯着平氏身边的人,这几日那个婆子虽然出去了一趟,但回来却没发现什么异常。”
“没有异常?”耶律玄眉头皱了皱,怎么可能?平氏和冯小怜一直私下里来往,冯小怜答应过要给平氏生母一个诰命身份,让平氏对南宫仪下手的。
他之所以趁着平氏求情的功夫没有动她,就是想放长线钓大鱼的,但莫寒的人竟然没有发现异常。
这可真是奇怪了。
依他的判断,冯小怜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和南宫仪的婚期将近,冯小怜很可能在这个时候动手,怎么可能会没有异常呢?
他冷冷地盯着莫寒,“你再想想,真没发现什么异常?”
莫寒已经吓出一身的冷汗来,主子这种口气这种神色,就是濒临爆发的边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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