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自然知道这水土不服的厉害性,若是稍有不慎,殿下便会客死异乡,这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
这话一出,谁还敢反驳?若是反驳,张大人完全可以给你扣一个“诅咒皇子”的罪名,再加上皇帝都在点头,谁又敢去打了皇帝的脸?
“再有,关于铁矿一事,臣并不觉得,这是一份逻辑缜密的证据:毕竟,这证据是可以伪造的,而那些人也是可以买通的,所以,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四殿下做的,还有待考究。”
如此一来,这欧紫宸的罪过,就少了一大半。
皇帝的表情也略有松动,那些个四皇子党,立即一个个出列,跪在皇帝面前:“请陛下三思——”
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老臣,老泪纵横,抬起一张老脸,望着皇帝:“陛下,老臣是看着四皇子长大的,四皇子聪慧可人,在没有母妃的照拂下,能够长大,实属不易,还恳请皇上看在自己子嗣稀薄的份儿上,放过四皇子罢——”那人字句戳心,当场已经有人开始抹着眼泪。
皇帝的眼睛也有些湿润,听着他们的下文。
“若是陛下信得过微臣,微臣愿意为那四皇子担保,那宗人府实在不是人待的地方,四皇子刚刚身体不适,现在如何又能够待在那么恶劣的环境中?陛下,三思啊——”
“臣等愿为四皇子担保——”
这些个四皇子党们,一唱一和,倒是把皇帝哄得一愣一愣的。
那太子紧皱着眉头,刚往前跨了一步,身后的三皇子欧子良,立即抓住了他紧握的拳头:“太子哥哥,这件事情,便交给我。”这么说着,便也往前了两步,跪在了过道当中。
“父皇,儿臣有本要奏。”规规矩矩的三拜九叩。
皇帝看着自己疼爱的儿子突然这么大礼数,也觉得怕是有大事,忙坐直了身子,颇有“严阵以待”的架势。
“父皇,儿臣奉命去押运粮草,回来途中。路过存山郡,倒是听说了点事情。”
皇帝心道:这子良又在玩什么把戏?怎么突然说起这个?现在分明在讨论紫宸的事情。“子良,若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可以去养心殿说……”
哪知,那欧子良突然抬起头来,双眼中的光芒不可忽视:“不,父皇,儿臣要说的这件事情,与四皇弟有关。”
皇帝眉头紧皱:这存山郡,山高皇帝远的,跟紫宸又有什么关系?
张春申却是开始慌张了起来,他的慌张,来源于对三皇子接下来内容的未知,不知道,他能否沉着应对……
“我在那存山郡吃东西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说,买卖官盐,当时儿臣以为,自己只是听错了,可是再仔细听着,他们确实是在说着,买卖官盐。”
这么一说,便像是在湖中投入了小石子一般,一石激起千层浪,大臣们开始窃窃私语,那皇帝像是能够听到每个人的声音,却又不能够理解每个人的声音。
但是他对这件事情,也很是重视:自古以来,官盐官盐,只有政府能够买卖,现在什么时候放权到百姓了?
“如此,子良,你把这事跟朕仔细说一遍!”
欧子良不卑不亢,把自己如何乔装打扮之后,去那员外府上装作购买官盐的事情编了一通。“若是父皇不信,那些个人现在已经关在儿臣府上的地牢之中。儿臣原本等着,若是能够再套出点关于他们线上的其他人员……”说到这句时,欧子良有意无意地往那些四皇子党人脸上扫了扫,复又去看着皇帝,“那也算是而臣立了一大功!”
皇帝仿佛瞬间苍老了不少,他颤抖着手指,慢慢站起身来:“子良,你,你说的,可否属实?”
那声音如同他的手指一般,都是在颤抖着。
欧子良恭恭敬敬地开始磕头:“儿臣所言,句句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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