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女人不作数。依礼必须有男性长辈和当地有名望之人做见证,姚嬷嬷无法。只得再求到苏云飞头上,又命人给三爷郑威传话,郑威是鸾哥嫡亲的三叔,于情于理他自然是最合适的。
五月十五清晨。风清日朗,河间县衙外一青衣男子长身而立,正是三爷郑威。
不一会儿大门四开。苏云飞牵着马走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鸾哥怎会拜在时先生门下?!”
三爷郑威见到苏云飞第一句话就问道。
苏云飞一摊手无奈的道:“此事要从半月前说起,月初姚嬷嬷来后衙找我。说是要给鸾哥找个好的开蒙先生,而且她不知在哪里知道时先生就住在河间,又知我也曾在先生门下受教过,非让我代为引见,我自然为难,这无疑是痴人说梦,可姚嬷嬷那脾气……!”
苏云飞一咧嘴,“我只得硬着头皮应承,心想左不过挨先生一顿训斥,到时候嬷嬷也就死心了,正巧听说时先生身体微恙,我就以请安为名递了帖子,带了嬷嬷和两位夫人走了一趟,果然没说几句先生把我骂了一顿!”
提起这一行苏云飞更加无奈,“我本来还怕姚嬷嬷和两位夫人多想,还劝过她们几句!”
“本以为这事儿就算了了,我还想着忙过这几日,再给鸾哥踅摸个好先生,看府里这情形她们娘俩一时半会儿也是回不去了!”
“不过在这住着未必是坏事!”苏云飞怕郑威多想,末了又加了一句。
“没想到几日前嬷嬷派人送来帖子,让我主持此事,我这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正想今日仔细问问呢!”
两人骑着马说着话已经出了城。
“对了,听我娘说过了太后千秋,府里去了家孝,提亲的是络绎不绝,来人提的最多的就是你和世子,怎么样,可有中意的?!”
“还是你心里早有主意?!”
苏云飞骑在马上笑嘻嘻的打趣,又把话题扯到了这事上。
郑威却始终若有所思,一言不发,提起此事更是眉头微锁。
“这些事不提也罢,咱们还是快赶路吧,别耽搁了鸾哥拜师的时辰!”
说罢,一夹马腹,一人一马已经跑出丈余。
“哎……!”苏云飞还欲再问,可气人已经跑远了,只得无奈跟上。
十几里路,盏茶既至,常忠已经在二门上侯着,见二人下马,命小七进去通传。
未等二人进去,薛氏和郑青梅姚嬷嬷等人已经迎了出来。
“三哥……!”郑青梅未语已落泪。
“梅儿……!”郑威心里也不好受,这是郑青梅搬来祖宅郑威第一次过来,不是他不惦念,实在是这些日子太忙了!
这边兄妹俩说话,那边苏云飞已经迫不及待的问姚嬷嬷。
“那日时先生态度甚是坚决,不似可轻易转換,何以几日之间有了如此转变,你们是如何让先生在如此短时间内改变了主意!?”
“这个……!”姚嬷嬷颇有些踌躇,此事她一直没有跟任何人说,包括薛氏,怕她心里更加不好受。
偏偏今日苏云飞问起,众人又都看着她,略一思忖下定决心说就说了,总不能让少夫人偷偷摸摸做好人!
于是看了看众人道:“是少夫人把祁先生就留给她的两本古籍孤本送给了时先生!”
“啊……!这如何使得,那可都是他父亲就给她的遗物。嬷嬷你既知道,如何也不拦着?!”
薛氏第一个惊道,这千两白银已经让她过意不去,再加上这一桩,实在是……!
姚嬷嬷连忙安慰道:“我怎么能不拦着!可少夫人说了,那些东西是死物件,留在她手里也是无用。还不如送给喜爱之人。也算物尽其用,还能成全鸾哥,如此两相宜!此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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