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皇帝为什么抓你?您不是打了打胜仗吗?皇帝这么无情,官不做也罢,就回楼观台养花钓鱼去!我陪您。”
“好呀!到时候你小子可不要半路跑了,最后只留下健儿一个人。”摸摸苏建的脑袋,微微一笑:“长高了,也结实了,听说你已经在楼观书院学了两年,明年就可以毕业了,有没有想过日后准备干什么?无论是做官、经商,还是做学问都需要大毅力!你从小就听话懂事,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做好官就要比坏官还要坏,要不然没等你干什么,就会被坏官害了;经商也是一样,需要眼界和胆气;做学问相对平安舒适一些,却需要大毅力。”
苏建连忙低头受教:“孩儿已经决定跟随外公修习儒家,不求高官厚禄也不为锦衣玉食,只是想将儒家的道理看的透彻一些。”
苏任点点头:“好,按自己的本心来就好!”一扭头,拉住想要跑的苏康:“过来,你小子这两年都干什么了?”
苏康眼睛一转:“没干什么,上学,对,只有上学!”
“上学?那你说说都学了些什么?”
……
苏任和孩子闹了一会,拜见了自己的老师和岳父。两个老头都老了,特别是文党,这些年虽然生活的很好,但是终究抵不过岁月。破天荒的,苏任竟然从岳父董仲舒的脸上看到了笑容,这是第一次。颤颤巍巍的将苏任拉起来,淡淡笑道:“好,很好!”
和冷峻一家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苏任最后才去见自己的两位妻子。当着众人的面,苏任在里董倩和冷月一步远的地方,突然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痛哭流涕,嘴里不断重复一句话:“对不起!对不起!……”
十四年,这是苏任来这里的时间。和这两个女人相见也已经十四年,在这十四年中,他几乎全部奔波在外。孩子出生他不在身边,平日里有个什么问题他依旧不在身边,能想出来的也就结婚那日是自己亲历,其余和妻子在一起的时间寥寥无几。
董倩、冷月跟着苏任一起哭,听得周围人全都掉泪,就连离的远一些的灌夫也仰天长叹。虽然苏任觉得刘彻肯定不会杀他,但是龙是最善变的动物。看到长安城的那一刻,苏任也有些不自信了。刘彻是英明神武的一代明君,但也干出了杀妻灭子的畜生手段。在刘彻面前,无论是谁都不是不可舍弃的,只要他认为那个人要对大汉不利,多自己不利。
夫妻三人哭了一会,苏任将两位妻子拉起来,替两人擦干眼泪:“哎呀!哭出来终于好多了!不错,都来了!能劳动老师和岳父大人来这里相迎,小子实在是受宠若惊!都放心,不会有事的!从现在开始,都回家,吃饱穿暖等我回来。”
有何几个孩子闹了一会,直到每个人脸上都有了笑容,苏任将老师、岳父、妻子全都送上马车,看着他们依依不舍的离开。冷峻是最后一个走的,手里紧紧攥着苏任在最后时刻悄悄留在他手心里的东西。既然是苏任悄悄交给自己的,自然不能声张。
众人带着各种各样的心情绕开长安回楼观台。董仲舒终究还是需要向文党求证一下:“老家伙,你为官多年更做过太守,比我有经验,觉得这一次那小子能躲过去吗?”
文党叹了口气:“狡兔死走狗烹这句话是当年淮阴侯临死之前说的。”
“你是说?”董仲舒连忙摇头:“不对,匈奴虽走却未灭,再说陛下也并非高祖皇帝那般人物,应该不会。”
话说到这里就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整个天下没人知道皇帝最后会如何处置苏任,就连刘彻自己也有些拿不定主意。杀人很简单,杀人的后果就需要慎重衡量。也正因为杀苏任的后果相当严重,所以刘彻拿不定主意。但是也从这些后果里,刘彻看到了一丝不好的气氛,这丝气氛是刘彻必须杀掉苏任的原因。
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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