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心中还是吊着,丝毫没有松懈下来。只有他知道,这致命美丽的荒漠之树,是如何将人拖入地狱!
漆黑而坚毅的凤眸幽深一片,司言倚靠在树下,没有立即去摘食树上的果实,而是缓缓闭上眼睛,打算稍作休息。
脑海中,忽然便回忆起苏子衿的面容,他想起她夜夜噩梦的模样,想起她言笑晏晏的模样,更是忍不住去想,她一声又一声,唤着阿言的场景。
噬心的痛,在他心底发芽生根,不过短短数日,便已然长成了参天大树。
每每回忆起苏子衿,他心中便有苦涩蔓延,想起那时候他临行之前,她强忍着泪水,笑着告诉他:阿言,你一定要回来,孩子等着你回来取名字。
若是他回不去,他的子衿又会如何?又该如何?
他其实,不敢去想,那个看着如此坚强的女子,是不是会在人前强颜欢笑,而在深夜的时候,独自抽泣?
是不是会咬着唇,一遍又一遍的唤着他的名字?梦醒之际,一坐直到天亮?
这些,他统统不敢去深思,更不敢细细猜测,每每细想,心脏处的绞痛,便十分厉害……可他,回不去!
他咬着牙活下来,咬着牙寻找出路,可这里,毕竟是千百年来唯独一人活着出去的地方……其中艰险与困难,并不是常人能够预料。
“公子……”就在司言想的入神之际,耳边传来女子妖妖娆娆的妩媚声音。
听着那酥麻入骨的声音,他却是一动不动,全然不愿睁开眼睛。
“公子,来陪奴家玩嘛!”又是一声笑声响起,随着那愈发靠近的声音入耳,司言终是睁开眸子,冷冷的凤眸无比淡漠。
眼前的女子,美艳至极,朱红的唇,极妖的眉眼,玲珑有致的娇躯热烈奔放,她穿着蚕丝一般轻薄的外衣,酥胸隐约露着,带着一股子异域女子的风情,大约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沦陷其中。
然而,司言却是漠然的瞧着,眼底没有一丝动容之色。
“公子,你瞧,奴家可是好看?”那女子扭着腰肢,犹如妖精一般,一步又一步,朝着司言的方向,匍匐而来。
她缓缓勾了勾唇角,娇艳欲滴的小嘴微微一咬,立即便打算褪了衣裳,扑入司言的怀中。
然而,司言却是依旧面无表情,他只稍稍低下眉眼,手中长剑忽地被抬起,转瞬之间,那长剑便径直割断了女子的头颅,鲜血淋漓之下,那满是笑意的脑袋滚落在地,带着一阵诡异的声响,骨碌碌的便到了不远处的地方。
随着那女子的头颅落下,司言再抬眼之际,四周的场景便是一个转换。
一时间,他仿若置身在云雾之中,挥了挥手,那云雾便顿时散开,露出整间屋子的摆设。
只见这是一间女儿家的闺房,碧色珠帘微动,壁画精美,琉璃做的地板上,光洁一片。
正是时,有‘哗啦啦’的水声随之响起,
司言循声望去,就瞧着不远处,有鸳鸯屏风摆着,屏风上绘着美人出浴的图,而屏风之内,却隐约可见女子身姿诱人,轻柔而动。
司言垂下眸子,神色一时间有些复杂。
只是,不待他深思,那屏风内便传来女子娇笑的声音:“阿言,过来帮我一下。”
熟悉的呼唤,熟悉的嗓音,但司言却是知道,那女子不过是幻象所致,并不是苏子衿。
今日他并未食织梦树的果实,故而意识极为清醒,全然知道,自己面对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然而,即便如此,司言还是缓缓上前,清冷的神色一如既往,让人看不出丝毫情绪。
等到他入了屏风之内,便见那女子不着片缕,整个人没入水中,氤氲着热气的水上,铺满娇艳的玫瑰花瓣,衬的那玉雪般的肌肤,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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