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翻出许多陈年旧事,其中包括沈家庄冤枉一事。然而,要说最令人震惊的,当还是要数先帝和容青之死。据说,当年楼霄为谋夺帝王,先是毒死先帝,后又在容青旗开得胜的归途,痛下杀手,三万英骸,至此埋没雪中,长眠不醒。
此事一宣扬开来,烟京百姓对楼霄的谩骂与指责原是愈演愈烈,尤其是对那些秋后要斩首的楼霄党羽,更是心中恼恨。
如此一来,东篱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
到了第三日,其余三国使臣,便都开始准备着各自的归途。毕竟东篱这等事情发生,也算是搅乱了四国大会,若是要接着继续,想来也得等着东篱休整完毕,安顿妥善。
初夏的热意,在烟京显得尤为明显,万里无云的晴空,一碧如洗。
驿站的院落之前,喜乐一袭黑衣锦服,白皙如玉的肌肤即便在阳光底下,也依旧极为白里透红,很是好看。
喜乐挤眉弄眼,笑嘻嘻道:“苏子衿,你瞧,我可是没有骗你,是不是将你的病给治好了?”
“治好了。”苏子衿坐在石凳之上,微微颔首,道:“不过,你当真不打算同我去锦都么?”
先前苏子衿曾问过喜乐,是否要与她一起去锦都,大约是这些时日,喜乐和苏墨之间怪异的气氛,让她心下生了几分好之心。可那时候,喜乐却是想也没有想,便径直拒绝了她的提议,这让苏子衿深觉有趣。
“不了啊!”喜乐打了个哈欠,挑眉:“怎么,你这是舍不得我了?”
一边说,她一边便露出坏坏的笑容,有些古灵精怪的模样。
“也许是……我大哥舍不得你。”苏子衿意味深长的瞧了眼喜乐,倒是存了心思想探出个所以然来。
一听苏子衿提起苏墨,喜乐便不由挪开视线,不自然道:“哎呀,你瞎说什么呢,我和苏兄只是单纯的酒友关系而已,什么舍不舍得的……”
说着,喜乐不自在的哼了哼小曲,看起来很是心虚。
瞧着她这般模样,苏子衿心下便明白,喜乐和苏墨果然是在幻境中发生了点什么,否则依着喜乐这般大大咧咧的性子,很难表现的如此‘敏感’。
“我也没有说你们关系不单纯,”苏子衿抿唇笑道:“喜乐,你这么着急的解释做什么?”
微微弯唇,苏子衿桃花眸子有幽深之色若隐若现。
“我着急?没有呀,我没有着急呀!”喜乐哈哈一笑,拍了拍苏子衿的肩膀,笑嘻嘻的,故作无事,道:“苏子衿,你可能是想多了。”
瞧着喜乐那不自在的打着哈哈的模样,苏子衿忍俊不禁,忽然直接的便问道:“喜乐,你莫不是欢喜我大哥罢?”
这话一出,喜乐的脸色便立即涨的通红,就见她瞪着眼睛,摆手道:“怎么可能?我和苏兄只是酒友关系,我怎么可能对他有意?”
越是说,喜乐便越是忍不住道:“苏兄虽说什么都不错,但那木讷的性子,我可是吃不消啊!”
说到最后,喜乐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惊喜道:“诶,苏子衿……对嘛,我怎么可能喜欢苏兄?哈哈,我又不喜欢苏兄,瞎紧张什么?就算那是不小心好了,有什么大不小?哈哈哈!”
苏子衿闻言,不由一愣,倒是对喜乐这般模样,很是不解。可喜乐却是开心的不行,仿佛突然想通了什么一般,瞧得苏子衿有些无奈。
叹了口气,苏子衿才问道:“喜乐,你如今是要去疆南?”
若是再问她是否对苏墨有意,显然得到的答案只会是否认,且见喜乐这个样子,也确实很是坦荡,就连方才那一丝丝的忸怩,现下也消失无踪了,如此……便是她,也无能为力套出什么话了。
“说不准呀……”喜乐摸了摸下巴,故作沉吟道:“我这些年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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