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仕湖每每想到这些,不由觉得浑身火起,经常从床上爬起来去到卫生间给自己从头到脚浇上几桶凉水。
这个举动,应该不完全是怪广州的天气太热吧
当然,曾仕湖对于赵崇敏的思念,绝对不是说为了占有她,为了发泄男人最原始的欲望。而是,他还分分秒秒,无时无刻都能想起他和她之间的故事,他和她之间的诺言,他感觉他已经有一点点能力照顾她了,所以想叫她来好照顾她,保护她
还是给她写封信吧,把情况说清楚,由她来决定,到底她愿不愿意过来广州和他在一起。
敏敏:
见信如唔
本以为,我写那封绝笔信给你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封,当时我心想,即使我治好了,也应该和你分手,我们的感情也应该就这样无疾而终只有这样,才是一个男生该有的负责态度。
不瞒你说,我出院的时候,我的主治医生跟我说过,我的病:“理论上有可能恶化成白血病,特别是在年之内。”
至于这个“理论上有可能”,概率上会是多大我不知道。但不管概率多大,都让我感觉深深的害怕和担忧
我倒不是担忧我会死,我经常说的“死生有命,富贵在天。”
寿命这种东西,到时间了,阎王该收的自然会收走,想躲也躲不掉,想赖也赖不了。
我担心的是如果我们在一起了,如果我偏偏命不好,犯病了,你该怎么办。死了的人自然是万事皆空,一了百了。但是活着的人还要生活呀我不能想象那种惨况,不敢想象那种惨况。所以这也是我来广东这么久都没有给你留一点音讯的原因。
说了这么多不好的,说点好的吧,医生也是说“理论上有可能”而已嘛未必的。
“未知生,焉知死。”所以我现在在这边工作,没考虑死的问题,只考虑还活着的问题。
我目前身体又完全和以前一样了。一顿能吃两大碗,能跑能跳,健康得很。
时光飞逝一转眼,我到广东又半年多了。在这半年里,我先是和仕强一起进了一个首饰珠宝厂,不过在那个厂里我们都只做了三个月。
因为在里面受到师傅排挤,而受排挤的原因说出来好搞笑的,居然是因为仕强太帅了,女孩子都爱主动跟他讲话。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果不被排挤,我们可能都还在里面舍不得出来呢其实那珠宝首饰厂工资好低的,我们刚进去的时候一个月才450块,不包吃不包住,哪里会够用,还好我出来时带了2000块钱过来,才勉强维持了三个月。而且即使在里面得转正了,加点加班费工资最高也就10001100左右,如果淡季拿手上大概只有700800。
仕强出来后进了个日资的电子厂,待遇可比那珠宝首饰厂好上不止一个档次,现在他工资有1500块了。据他说还有什么五险一金,我也搞不懂具体是什么,就是做得久了以后有退休工资的。
我也另外进了一个鞋厂做仓管,待遇也还算不错目前1200块一个月,包吃包住,但是因为宿舍太吵太乱,我住不习惯,所以还住着我刚过来时和仕强租的小房间。
在这里半年,也有点收获。首先是认识一个比我大几岁的朋友,叫石酉恭,是我弟弟同学的表哥,也是我们广西人,广西桂平的,他人挺好,仕强能进他们厂也是靠他帮忙。他去过日本,对于新科技的东西,经济的东西,比我懂得多上太多,在这方面,我真的需要好好跟他学习请教,如果不是过来这里认识他,我都一直自我感觉不错,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
我现在每天无聊时候就听收音机,听白话台的,第一可以打发时光,知道点新闻,第二可以学习听、说白话。
我发现白话也挺有趣的,念起唐诗宋词起来,比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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