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难道他看出什么来了
这世上的事儿就是这样,很多到最后没法收场的事,都是开始于抬杠拌嘴,或者是一句不合时宜的玩笑话。
荆芝他也就是随口一说,但梅游谦是真的听进去了,还上心了,知道这人平时好奇心很重,自己今晚跑路本来就是很隐蔽的事,要是他等会儿跟上来了,那自己岂不是要受到南宫先生的责备,眼看荣华富贵唾手可得,要是被他给坏了,自己找谁哭去。
得,干脆啊,我把他们都杀了,就绝后患了。
荆芝见梅游谦没有答话,还扭过头朝心妍也说了一遍,但是心妍刚才被他推到地上,本就不高兴,此时也不想应他,搞得荆芝有点尴尬,只得讪笑着回过头。
谁知这一回头,正看见一道灰色的影子,斜斜的朝自己砸过来,吓得荆芝后退了一步。
这事儿真就造化弄人,本来梅游谦又是临时起意,也没这方面的经验,直接抡这褡裢装了银子的那一头,前进了一大步,这一下大概率落在荆芝的肩膀上,或者直接落空都有可能,谁知荆芝这一后退,身体往后一倾,正好用脑袋稳稳的接住了梅游谦抡起来的褡裢,用头和里面的几十两银子来了一场比比谁更硬的较量
“噗”一声闷响
这次对决的结果不用多说,荆芝输的很彻底,当时就满头鲜血的晕死过去。
此时,一旁的心妍此时已经完全吓呆了,想大声的呼救,却看着手提鲜血淋漓的褡裢,面目都狰狞了的梅游谦,吓一点声都不敢出,只得用哀求的神色望着他。
梅游谦哪有这方面的经验,看着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荆芝,心里也是有点后悔,再抬头看了看一旁的心妍,几次将手上的褡裢提起来,又了放下去,却始终下不去这个手,要说这荆芝是自己嘴欠找的,那这女的又招谁惹谁了。
最后梅游谦长叹一声,叫心妍在哪里站着,不要出声。
然后低头看向了满头鲜血,倒在地上的荆芝,心说,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我都给你打了个头破血流,你要是等会醒过来,四处一喊,也是个麻烦,干脆我直接给你个痛快吧,你去的安心,我也走的放心。
梅游谦这人,属于那种行动力特别强的,刚下定决心,马上就动手了。
梅游谦将银子包从褡裢里取了出来,紧了紧包袱皮,当作一块整石头,高高的举起来,狠狠地往荆芝的脑袋上砸,啪啪啪几下,就砸得红的白的糊了一地。
梅游谦看了一眼,直觉得自己胃里往外翻酸水,干呕了几下,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搁了,强忍着不适感,伸手扒下了荆芝的外衣,将银子腾到了里面,褡裢和布上除了血,还混了其他的东西,有点恶心,也有点扎眼,就被丢在了原地,至于心妍,此时已经吓得不止浑身发软了,屁股下面的地都湿了一大块。
梅游谦想了想,留她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她是我杀人的目击证人,万一她到处一说,别人不知道的也知道了,自己这个杀人犯的罪名可就坐实了,我干脆把他也带走吧。
于是梅游谦将已经吓得双腿发软的心妍给拉了起来,拖着她一同从后门离开了。
梅游谦是离开了,还自认为这件事无人知晓,但是他在慌乱中,却是忘了,自己留在荆芝身边的那个褡裢上,可是绣着他的名字呐。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月二十九日,一大早,整个宅子就被官兵给围了起来,将从还在培训的人和外地赶来参加大会,还没来的及离开的人,全部堵在了里面,官府直接将周边的官兵都调了过来,浩浩荡荡的进去抓人。
这件事一传出,那些还做着发财梦的家族,全都傻眼了,各县的官府衙门被报案的受害人堵了个水泄不通。
据说将里面的人清空后,官府整整在这个宅子里面翻了三天,就为了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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