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标牌就是“容纳不同形状的灵魂”,但从这些保守低调的介绍来看,仿佛大家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领袖也是愈发觉得索然无味,看着旁边揉着紫红手指的莫念小声道:“你这到底什么毛病?也犯不上这么自虐吧。” 莫念并未答话,只是继续揉手指。 “要不这样吧……”领袖嘴角一扬,突然有了一些想法,“你看这些介绍怪无聊的,咱俩上去整点真东西,把后面人带入正轨。” “我本来就要说真东西。”莫念道。 “不是Ukulahlwa,是真正的自我介绍。” 莫念茫然抬手:“这些不都是真正的自我介绍?” “不不不,完全不是。”领袖说着直接站起了身,“我给你示范一下。” 话罢,领袖信步朝前走去。 本来应该下一个自我介绍的同学。 见状就很自觉地坐了回去。 没办法……气场差的太远太远了…… 就连组织者吴越,也只是咽了口吐沫,接受了这个设定。 领袖走到讲台旁,十分拉胯松弛地斜靠了上去。 “朋友们。”领袖笑道,“都是第一次上大学吧?” 没人敢不点头。 “这个风气不对啊。”领袖大方地冲吴越抬了抬手,“全是你给带歪的,要都是这种介绍,群发简历不就好了。” 吴越表示很茫然,但也不敢动。 “行了,别紧张,我说我的。” 领袖说着,像是科技公司发布会上的CEO一样,开始了漫无目的左右横走,顺带忽悠。 “我们为什么选这里?” “为了成为自己想成为的样子,为了遇见各种各样的灵魂。” “可前面老弟老妹们的介绍,只有躯壳,没有灵魂。” “灵魂是什么,诸位。” “是你本真的样子,精神的向往。” “大家为什么表现不出来呢?为什么就不愿表现出来呢?” “我懂,我知道为什么。” “先跟着我回想一下。”领袖闲庭信步地点了点自己的脑门,“你们有谁,小时候的理想是买一套蓟京的房子么?” “废话,当然没有。” “但你们将来一定会变成那样。” “不要骗自己,我知道的,因为我当年菁华的同学们已经那样了。” “不是个别现象。”领袖说着,手向上抬起,又稳稳按下,“是所有,全部,全部都变成那样了,你们也会的。” 神奇的现象发生了,不少人竟跟上了他的节奏,跟着点头。 其实用不了那么久,真正规划感强的人,现在就已经有这个愿景了。 “而我想说的是。”领袖突然停住脚步,点了点自己的脑门,“任何一个男孩子,小时候的梦想绝对不是买一套房!” “一套他妈的,蓟京的,他妈的学区他妈的房!”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千百种灵魂活成一个模样?” “是驯化,朋友们。” “世界在有意志地驯化我们。” “改造我们的思想,将我们捏成它最需要的样子。” “这不自由,朋友。” “不自由。” “人生而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 “房子是枷锁,钱是枷锁,烟是枷锁,游戏也是枷锁,无非大小和远近之分,即时满足与长久奴役之别。” “我曾沉溺于游戏,三次高考,两次劝退。” “我休过学,干过三和日结。” “我旷过考,打过电竞职业。” “我曾以为那就是自由。” “好吧……三和那段日子确实挺自由的,打一天工可以玩三天。” “但朋友们,这是狭隘的,狭义的,不可持续的自由。” “只是通过降低自己欲望期待达成的犬儒主义。” “而我们,除了那位留学生,很明显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 “唯物主义的自由之路在何方?” “同志们。” “导师只给了我们一个方向。” “解放生产力!” “所以我再次进入了大学,将高……将工科视为学习的方向。” “确实菁华工科更好,但我犯了点事,怕他们不收我……” “其实这段收尾我应该煽一下情,继续上价值观的,但我还是选择消解掉这些。” “这样方便你们随便思考,喜欢,讨厌,或者批判我。” “这是你们的自由。” “我叫屠夷寇,以上便是我的自我介绍,我所谓灵魂的形状。” “希望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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