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王?”洪源不解道,“他痴傻多年,不过是一个毫无权势的废王,就算此时清醒,又能如何?”
周昌文看了他一眼,反道:“不错,穆王痴傻了多年,为何会在太子被废的时候突然清醒,你难道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蹊跷么?”
洪源想了想,道:“依大人的说法确实如此,这穆王清醒的未免也是时候。”
“还有,月长思此人,想当年陛下可是让太子和容王联袂上苍梧山请他下山,却被他拒绝,然而现在他却愿意为陛下效劳,你不觉得怪吗?”
洪源一怔,道:“确实有些怪。”
周昌文看着天边,那里突然升起一抹霞光,他不由叹道:“如今的帝都正是多事之秋,这地下不知道有多少暗流在涌动,容王殿下偏偏此时不在帝都,你我更要小心谨慎。”
“哎……”洪源叹息,“也不知道容王殿下在西境如何了,他若再不回来,这帝都就要变天了。”
众臣散去后,皇甫景明便去了福全宫。他刚到宫门口,孙公公便迎了上来,恭声道:“奴婢参见殿下。”
皇甫景明点了点头问道:“父皇他如何了?”
“回殿下的话,陛下今早突然晕倒,此时御医正在医治。”
“父皇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突然晕倒?”
“殿下,奴婢也不知道,陛下是突然栽在地上,或许稍等片刻听御医如何说。”
皇甫景明点头道:“也好,你退下吧,本王看看父皇。”
“遵旨。”孙公公带着众位宫女离开了房间。
皇甫景明看着面色苍白,虚弱无力的宏华帝,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色彩。
宏华帝病倒,孙公公将尚医院的所有御医都叫了来,皇甫景明便看到了忙碌成一团的御医。
“诸位大人,父皇怎么样了?”
众御医一见是刚恢复神智的穆王,连忙行礼道:“臣见过殿下。”
“不必多礼,你们先忙。”皇甫景明道,“你们谁说说目前父皇的情况?”
“回殿下,陛下是因为劳累过度而导致的心悸。”御医顿了顿,“此病目前只需静养一段时间即可,但是陛下的身体耗损太过厉害,所以此病恐怕难治。”
皇甫景明闻言,目光微沉,道:“本王命你们竭尽全力医治父皇。”
“臣等遵旨。”
皇甫景明再次看了看憔悴虚弱的宏华帝眼中闪过一丝阴骛。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众御医才离去。
皇甫景明守在床边,手指有搭没搭的敲着被褥。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宏华帝才幽幽醒来。
而此时,月长思也来到了福全宫。
“父皇,你觉得如何?”皇甫景明淡淡问道,而后毫无表情静静看着他。
宏华帝一见是皇甫景明,伸手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胸口,道:“景明,御医怎么说?”
“回父皇,御医说父皇劳累过度,只需好好静养便是。”
“御医可还有说别的?”
皇甫景明摇头道:“并无。”
“罢了,朕的身体朕也知道。”宏华帝道,“扶朕起来。”
然而皇甫景明并没有动,而是目光深沉的看着他,道:“父皇,您身体不好,便不要起来了吧。”
宏华帝闻言,眯起了眼睛,道:“景明,你这是什么意思?”
皇甫景明道:“儿臣的意思便是为父皇着想。”
宏华帝的目光渐渐变得沉郁,厉声道:“朕看你这意思根本是别有居心。”
经历了太子逼宫之事,宏华帝对剩下两个皇子更加忌惮,因而也更加多疑。
“看来父皇并不相信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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