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口袋中那支白色玫瑰更刺眼。
詹清拍拍脑袋,绞尽脑汁回想曾经在网上看过的心灵鸡汤,语气铿锵道“虽然会伤心,但我会继续坚强地生活下去人这一生,就是要不断历经痛苦和磨难,我们决不能被它打倒”
“决不能”
似乎被詹清激动的语气愉悦,林月生突然笑起来“你倒是想得开。”
“但是我想不开。”林月生突然阖上眼,上一秒还挂在嘴上的笑在瞬间荡然无存。
“我突然理解,世界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选择自杀,因为活着实在太累。”
林月生自嘲一笑“从前我一直告诉自己,只有站在至高的位置,才能保护我爱的人。但现在想想,都是扯淡。”
“我如果真的爱他,为什么不带他远离危险的漩涡为什么要一直斗啊斗啊斗个不停斗到最后,我赢了,但也就只剩我孤零零一个人。”
“说到底还是我贪心,江山美人皆想收入囊中。”
“是我害了他。”
詹清心中一凛,急忙摇头“不是的敌人绝不会因为对手不反击而手下留情,如果当年您退出,他们会更加猖獗您绝对会比现在更痛苦”
“燃少爷的死是意外您别把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
詹清又匆匆道“您想想霍云鹤他还没死呢他这种恶人还顽强地活着,您更要振作起来啊”
“你不说我都忘了。”林月生突然摘下口袋里的花,弯腰放在墓碑前,然后转身离开。
林月生快步离开墓园,西服外套在风中留下一道黑色痕迹。上车前他给一直看守霍云鹤的人打了个电话,随后把手机扔在一边,开车冲向马路。
折磨霍云鹤,让他承受世界上最痛苦的刑罚,是现在林月生唯一想做的事情。这能麻痹他的心脏,让他稍稍感到一丝安慰。
在阴暗的刑讯室中,林月生坐在一边,静静看着面前血腥暴力的一幕。
霍云鹤被高高吊起来,神志不清地嘶吼道
“我的母亲,她为了能让我回到霍家,不惜献上自己的生命”
“我初来霍家时,因为母亲出身不好,连卑贱的佣人都敢欺负我他们嘴上叫着我少爷,却在寒冬腊月时把我丢进池塘”
霍云鹤双目血红,声音嘶哑癫狂“都是下贱人的孩子凭什么我一路走来艰难痛苦孤独,而你就那么轻松容易,随随便便做点什么就能让父亲满意”
“你过得那么如意,我却处处不如意到最后连霍家都是你的,凭什么”
林月生眼中染上一层厌恶“你觉得不公平,是因为你的眼睛里只有自己。”
“别人的心酸和痛苦,你又知道多少”
“我不应该和你说这些,因为你根本听不懂。”林月生挥挥手,有人拿着针筒凑近霍云鹤。
针筒里是一种特殊的麻醉剂,可以让人意识清醒,痛感无限放大,但是动弹不得。
没一会儿,审讯室里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痛吼。
霍云鹤四肢疯狂抽搐,同时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 “林月生你活该你犯贱你有罪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喜欢人白白牺牲无辜的生命”
他又发癫似的笑道“他好可怜啊,吓得浑身发抖,死到临头却也不肯说一句求饶的话都是因为你,所以他要被烈火焚烧,所以他要受尽痛苦。”
“你这种人,谁挨上都会倒霉是你亲手把他送上火场,怪不了任何人”
霍云鹤还要继续说,保镖急忙用布堵住他的嘴。
他鲜血淋漓的身体被浇满汽油,如罂粟花般绚丽的红色,瞬间在他身上绽开。
林月生踩着台阶,一步一步走出刑讯室。地面上的阳光明媚温暖,而他却觉得刺眼寒冷。
手机一直在震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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