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人追着兔子跑远,鸾歌这才施施然从屋顶飘下,如一阵风轻身入了祠堂之内。
这间祠堂并不算大。
说是祠堂,更像是一间如同庙堂一般的屋子。
祠堂正中供奉着几尊大佛,或慈眉善目拈花而笑,或如金刚怒目,乍一看倒是威严赫赫,但是若是明晰佛法的人来到这里,只怕很快便会发现这里竟然是净宗律宗混杂。
而鸾歌恰好不好,当年在楚宫生活的日子里,时常听齐茗湘拜佛抄经,也知道各宗的信奉不可轻易相混。
“这门面样子,做的也是不怎么走心了。”
无奈地摇摇头,纵然那小儿手臂粗细的蜡烛仿佛很是虔诚,但眼前的漏洞破绽百出,也不知这些人都是怎么想的。
但想归想,事情还是照旧要做的。
在屋内简单查看之后,鸾歌不由心生疑惑。
这里竟然好似没有什么机关暗道,仿佛原本就是这样的简单随意。
鸾歌自然不会相信自己眼下的发现。
若这里真的是这般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又哪里会有这般重重卡哨?
这般念头刚出来,鸾歌便听到有一阵微小的声音传来。
她连忙飞身跃上屋梁,但念及此处实在实在不够稳妥,又飞身一掠,落在了那尊最大的佛像背后,正好被佛祖硕大的脑袋挡住了身形。
不多时,便见一人从殿中行出,手中没有镰刀,但肩上却扛着一支田间锄地的锄头,似是农忙歇息完朝着门外走去。
鸾歌自然不会相信这人是真正的农户。
毕竟没有农户能扛锄头扛出一股杀气出来。
“果然有密道。”
看着那人从方才完全空荡的屋内走出,她的猜测得到了印证。
但是她去却并没有因为方才那人的离开而轻举妄动。
反倒是琢磨着那密道可能的位置。
以自己目前所在的地方,唯一的视线死角便是佛像脚下的贡品桌附近的位置,想到自己连桌上的花瓶、果盘都拿起过,她最终讲入口锁定在供桌下面。
那里垂着帘子,她方才没有在屋内察觉到人的呼吸,便没有查看那里。
想来这个漏下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密道的开口。
她正忖度着是这会儿下去一探究竟,还是再等一会儿,却忽而注意到佛前长明灯下突然多处一道影子来。
她心神一凛,连忙敛却呼吸,屏气凝神地伏在佛像背后。
长久不曾洒扫落下的灰尘沾了满身,就连鼻翼间也是带着几分痒意,她却顾不得去理会,只因那人的声音竟是带着莫名的熟悉。
不等她多想,便听门外亦有声音传来,听上去似是两个人急促的脚步声。
“先生,您怎么出来了?!”
二人不知见到什么,竟是同时诧异地开口询问。
鸾歌但见那人的影子动了动,却仍旧瞧不见真身,只听他道:“方才外面出了什么事情?我竟听到天的声音,可是有人闯到这里来了?”
“怎么可能,牵丝和知知都没有动静。”那肩扛锄头的汉子道。
鸾歌心头一惊,看来这人所说的天,便是自那传声瓦瓮和小鸟之后的另一道机关了。
如果是这样,那赵亦岂不是会被发现……
然而很快,她的心便放了下来。
只听那手持镰刀的汉子带着几分懊恼道:“没有什么人,不过是一只兔子罢了。先前我在后山崖边见到过,先前因为没留神,被它给跑了,方才竟是出现在了外面。我一看,便想着给它捉了回来,谁知道一时追得急,竟然就把它追到了天跟前,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听着男子的声音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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