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嫣极有眼力见,忙起身体贴的道:“秦姐姐,我还要去街上买些东西,便告辞了。你累了一晚上,快去歇息歇息,我改日再来找你说话。”
“我当真是困得不行,便不留你了。”
送走纳兰嫣,秦如歌正准备卸下脸上的“丧尸”妆,荣禄派了人来禀,即墨景德听闻荣陵昨日的事,派了赵德海带了礼品前来探望。
靠之!
她家男人去了陵王府还没回来,探望个毛线啊?
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该不会是昨晚夜探密室留下了什么把柄,让即墨景德起了疑?
他们一直都格外小心,便是连蜡烛那样细小的细节都不曾遗漏,应该不会吧?
即墨景德派人前来“慰问”,她作为荣王府当家主母,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人拒之门外。
倒是她脸上的妆不用卸了,正好去会会赵德海。
一边让人快马加鞭的前去让荣陵回来,万一无法应付,还得他出面才行,一边带了桑橘跟明月,施施然到了前院的待客大厅。
大厅里,赵德海坐在左边上首的位置上,荣禄领着一群小厮跟丫头,正招呼着他喝着茶吃着点心。
秦如歌跟赵德海接触的机会不多,也就打过几次照面而已,给她的感觉是个极有分寸的,至少表面上如此。
就拿座位来说,放别的传旨公公前来,说不定会拿乔的坐主位了。
见秦如歌到来,他立即放下手中的茶盏跟糕点站起身来,躬身欲图给她行礼,当真是滴水不漏。
秦如歌连忙错开身形,言语制止道:“公公带着皇上的旨意前来,臣妇可不敢受公公的礼,公公请上坐。”
他知礼,她也不能落了礼数。
“荣王妃客气了,咱家受皇上旨意前来没错,不过皇上交待,这次皇上是以叔字辈的名义让咱家送礼品前来以示慰问,顺便探视一下荣王殿下。”
“如此,本妃便不和公公客气了。”
秦如歌当真不客气,径直走到主位坐了下来,又指了之前的位置给赵德海坐。
待赵德海坐下后,秦如歌才道:“不瞒公公讲,夫君他昨日突发疾病,本妃忙到一个时辰前才将他给救过来,公公想要探视怕是不行。
再说公公定然也曾听闻,夫君的凭栏听雨里机关重重,便是老爷子和我那公爹也进不去的,本妃可不敢让公公前去冒险,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本妃跟皇上那不好交代啊。”
“这……”
赵德海一脸的为难,“咱家受了皇上的旨意,不见到荣王不好交差啊,不如请荣王妃让人将荣王给抬出来,咱家看一眼便走?”
“咦,公公之前不是才说了皇上是以叔叔的名义来探视夫君吗?原来只是假意客套一番吗?再说夫君的身体现下虚弱得很,便因为公公想探视一眼就将他搬来抬去是,公公会不会太不近人情了?”
接连几个反问将赵德海问得脸色讪讪,秦如歌心下爽快,忽然瞥见清风自大殿前一晃而过,心知自家男人已经回府,这才佯作叹了口气道:“罢了,本妃可不会像公公那般不近人情,便请公公跟本妃亲自前往凭栏听雨一趟吧。不过本妃丑话说在前头,公公一会若是有个闪失,本妃可不负责哦。”
赵德海心里有些打怵,可人家都让步了,他总不能还要求人家把人抬出来吧?
于是领了几个小太监,跟着秦如歌前往凭栏听雨。
半道上,秦如歌乍然出声,“小德子。”
“诶。”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身后半步的赵德海应声而和。
秦如歌心下了悟,即墨宣正提及的那个“小德子”正是眼前这位!
她顿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赵德海,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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