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油菜花地,我说你就在那边等她,她就不管不顾地跑了过去,我一枪就打死了她。她杀我三个手下眼皮都不眨一下,她是尚春芝;可听到你的名字,就又变回了秦招娣。我的枪法很烂,可那天那一枪打得可准了。”
魏樯似乎一心求死,大喊道:“来来,杀我,现在就杀了我,我杀了你老婆和你没出世的孩子,你杀了我!”
郑朝山的手在颤抖着,他准备割下魏樯的头。
魏樯冷笑道:“人是我杀的,可命令不是我下的。是候鸟察觉到白玲正在逼近秦招娣,秦招娣不死,你早晚完蛋。所以,他让我干掉秦招娣,断了你郑朝山所有的念想。郑朝山,在他们眼里你就是匹被骟了的马而已。”
郑朝山的刀猛地扎了下去,魏樯吓得紧闭双眼,当他睁开眼睛时却发现刀贴着脖子插进了桌子。
他惊讶地问道:“你干吗?”
郑朝山说道:“我不杀你,一刀杀了你太便宜你了,你得去接受审判。”
魏樯大喊:“你给我个痛快,杀了我!我不去坐牢,我是国军上校,我不去坐牢,你杀了我啊!”
郑朝山讥讽道:“上校?有多少国军的中将上将关在共产党的监狱里,你算老几!!”
魏樯跳起来就要跑,却被郑朝山追上打倒在地。郑朝山押着他从屋里出来,警笛长鸣,几辆警车开来,郑朝阳坐在车里。郑朝山看着警车,掏出火柴刀扔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在公安局会议室中,白玲、郑朝阳、郝平川正在开会。
郑朝阳率先发言道:“魏樯说他没见过候鸟,只知道候鸟在酝酿新的大行动,会有新的比桃园行动组更厉害的人出来。”
郝平川并不相信:“吹吧,来了正好,我还没打过瘾呢。”
白玲仔细分析道:“这把钥匙魏樯说他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看上去倒不像是在说谎。从钥匙的大小看,它应该是开小型的保险箱之类的,号码应该就是密码。但就这么明显地把号码挂在钥匙上会有很大的风险,因此,这号码应该不是完整的,需要另一个号码相对应,才能打开箱子。
郑朝阳说道:“你这么说,倒像是银行的保险柜了。”
白玲说:“我也在想是不是银行。”
郝平川肯定地说道:“不可能是银行。”
白玲和郑朝阳都很好地看向他。
对于众人的目光,郝平川感到颇为怪:“看我干啥,我整天在大街上走,国民党的银行和外国人的银行都关了。咱们自己的银行刚办起来,一直忙着新钱换旧钱的事,哪儿有闲工夫弄什么保险箱啊。如果候鸟真要藏什么秘密的话,不会选在银行的,起码这时候不会。”
白玲笑着说道:“嗯,老郝学会分析问题了,不再只是打打杀杀了。”
郝平川也笑着说道:“其实我是粗中有细,只是不愿说而已。”
郑朝阳分析道:“候鸟这种级别的特工,会把自己隐藏得很好,我们这次抓获了不少他新启动的特务,但没一个人知道候鸟的情况,他们只是在家里等命令。而且他们接受唤醒通告的方式也不都一样,有的是寄信过来,有的是在报纸上刊登广告,还有的是在广播里收听指令,我们还没有查到任何和候鸟有直接关系的人或物。所以,我怀疑,候鸟根本就是一个人,没有部属。
郝平川问道:“你的意思是,这啥鸟连个跑腿送信的人都没有?”
白玲说道:“很可能,没有下线,就没有暴露的危险。这是他隔绝的最好方式。”
郝平川略有疑惑地说道:“要是这么个隔绝法儿,他还指挥个屁啊。”
郑朝阳指出:“他不需要指挥,只要再唤醒一个桃园行动组就可以了。”
郝平川风趣地说:“感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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