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和出门的举动已经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齐拉拉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这回可逮到你啦。”
他身后,郑朝阳悠闲地喝着茶嗑着瓜子说:“看见了吧,人家开锁的速度可比你快多了。”
郑朝山闭眼喝着茶,身后站着段飞鹏,另外一边的宗向方在窗口四处察看。郑朝山对面坐着一个人,正是杨凤刚。
关门上板声传来,郑朝山睁开了眼睛,询问杨凤刚的人手和武器装备情况。杨凤刚称自己有三十个人,一个顶十个。武器装备嘛,杀几个人足够了。郑朝山提出事成之后奖赏三七分,自己三杨凤刚七,杨凤刚欣然接受了这一条件。
但杨凤刚质疑消息是否确定可靠,自己得为别动队那帮兄弟的命负责。虽然宗向方再次证实“公安局现在全体戒备,郑朝阳他们组如临大敌,每天开会,加紧训练”,但郑朝山心里也怀疑这是不是共产党将计就计设下的圈套。
段飞鹏在谢汕的带领下进了冼登奎的办公室。冼登奎正在仔细地擦拭一件青铜器,他抬眼看了下段飞鹏,示意他坐下。段飞鹏软硬兼施,要求冼登奎尽快搞到长辛店的情报,最好是能搞到张地图,并许诺他情报到手后会得到晋升,话刚说完,段飞鹏便转身离开了。
段飞鹏对自己前恭后倨,令冼登奎大为不满。但他还是吩咐谢汕去和长辛店的傻二说一声,看能不能搞张地图出来。
谢汕答应着,冼怡走了进来,问冼登奎刚才出去的人是不是段飞鹏,并劝说父亲不要再和这种人来往,不然早晚会被他害死。
冼登奎笑着说:“哪有这么严重。好啦好啦,我知道了,闺女。这孙子来也没别的事,就是打听长辛店的一些情况,估摸着准备去那边干票大的。我正琢磨呢,长辛店都是些铁路工人,个顶个穷得叮当响,他跑那儿干吗去,去扒铁轨卖废铁吗?”
冼怡听到长辛店的名字微微一愣,对父亲说:“您知道就好,现在咱们做的都是正当生意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人就都断了吧。”
夜里,冼怡悄悄把一封信扔进了邮箱,信封上写着:北京市公安局郑朝阳收。
办公室里,郑朝阳举着密信在阳光里照来照去,放下信件后,他对众人说道:“叫咱们注意长辛店,说会有特务搞破坏,这到底是什么路数啊?”
旁边的白玲一把把密信从郑朝阳手里抢下来,对他说道:“你是忘性太大啊还是诚心装傻啊,这匿名信你看着就不眼熟?这和上次咱们抓窦司机那次收到的匿名信是一样的,连纸都用的是同一种。”
郑朝阳恍然大悟,回身在身后的档案架子上寻找,很快就找到窦司机案件的那张匿名字条,两相对照着看。
“这是一个人剪的字,是谁呢?”
白玲分析道:“首先,可以肯定这是知情人,但这两封匿名信的内容都有些含糊。只是指出了大致的方向,更具体的就没有了。这有三种可能:第一,他能接触到这种级别的情报,说明他不是一般人,而且就在我们附近;第二,他知情但是不完全知情,也就是知道情报的一部分而已;第三,就是他完全知情,却刻意隐藏掉部分信息,叫咱们自己去摸索。这就说明这个匿名人想帮我们却又有所顾忌。你仔细想想离我们比较近的人里,有谁比较符合上面的这些条件。”
郑朝阳想了想随口说道:“冼怡?”
白玲回应道:“你还不算笨,这丫头一门心思地对你好,可他爸爸是黑帮分子,关键是还和特务有联系,她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郑朝阳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冼登奎和特务有联系?”
“以前不知道,可这两封信如果真是冼怡寄来的,那冼登奎就一定和桃园行动组有联系,弄不好还是其中的主要成员。你仔细想想冼怡对你的态度,是什么时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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