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的炸弹,在出来的时候被人干掉了,这个人又把电影院中的炸弹拆除了。”
郑朝阳说道:“你注意这两个人的伤口了吗?”
“当然,和万林生、袁硕脖子上的伤口一样,是一个人干的。”
“你觉得他为什么这样干?”
郝平川猜测道:“总不至于是良心发现,不愿意伤及无辜吧?”
郑朝阳解释道:“但更可能的是怕引火烧身,不过,也不完全排除你说的可能。”
他站起来看着胡同外熙熙攘攘的人流,心里暗潮汹涌。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动机,毕竟是避免了一场大灾难的发生。或许,这会是一个机会,又或许这会是另一种可能。郑朝阳突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
一辆汽车行驶在黑漆漆的路上,车头灯照出很远。窦司机开着车,副驾驶座上坐着宗向方,魏樯坐在后座上。宗向方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魏樯。
魏樯安慰道:“不用担心,要杀你早杀了,还用等到现在?”
宗向方解释道:“您误会了,我是想这么晚了咱们去干什么,可我也知道不该问的不能问。”
魏樯说道:“我是信任你的。从天津运来一批军火物资,就在前面的五棵松,咱们去和天津来的人办个交接,顺道叫你熟悉一下他们。以后你就跟着我干,这些人迟早用得上。”
宗向方应和道:“其实我一直都是您的部下。”
“郑朝山也是我的部下。”
“卑职知道,效忠党国首先是要效忠长官。”
魏樯志得意满地说道:“所以我才器重你,你和郑朝山不一样,你虽然也有自己的想法,但首先是效忠长官,现在我是你的直接长官了,以后有很多事情做。别的没有,黄金、美元有的是,干几件大事就离开北京去过逍遥的日子。”
宗向方说:“长辛店的事,是卑职失职。”
魏樯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只是提供情报,做决策的不是你。”
宗向方感动地说道:“谢谢长官理解。”
他感到自己的眼睛竟然潮湿了,忍不住看向窗外。魏樯的眼神则异常阴冷。
汽车慢慢开进一片森林,前面一辆卡车的大灯突然打开了,晃得宗向方睁不开眼睛。两辆汽车对面停着,大灯相互照着。
魏樯从车上下来,宗向方和窦司机也都下了车。魏樯示意宗向方往前走,宗向方看看魏樯,眯着眼睛往卡车的方向走,慢慢地走到卡车附近。卡车边上,有两个人拿着牛肉罐头在吃,卡车的发动机盖上放着两把手枪。宗向方认出,那是郑朝山和段飞鹏。
他刚要转身,发现窦司机的枪已经顶在自己的后腰。窦司机慢慢地从宗向方身上取出手枪。
宗向方回头看着魏樯,魏樯冷冷地看着他。
宗向方突然笑了:“魏长官,您要是想和凤凰做交易也不用拿我送礼吧?我现在还能有什么价值?”
“剩余价值还是有的。马克思说追求剩余价值是资本家的天性,就像狮子要吃肉一样,有时候多看看共产党的也有好处。现在,站过去。”
窦司机用枪管一捅宗向方。宗向方又往前走了几步,靠近卡车的车头,发动机盖上的两把手枪十分刺眼。
魏樯招呼道:“朝山,人我给你带来了,怎么处置是你的事,算是纳个投名状吧。为了党国大业,以后咱们通力合作,车上的物资你藏好了。”
魏樯上车走了,树林里安静了下来,郑朝山和段飞鹏还用叉子吃着牛肉罐头。
郑朝山站了起来,用叉子叉起一块儿牛肉给宗向方:“吃块牛肉。”
宗向方瞬间想起上一次吃肉的场景,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
“我吃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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