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
郑朝山看着院长低头看单据,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郑朝山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化装后的段飞鹏推着一辆手推车正好经过。两人错身而过的瞬间,郑朝山将一张字条迅速塞进段飞鹏的口袋。
多门坐在郑朝阳的办公桌前,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我已经发展我那个本家侄子当内线了。就是那个司机,大傻,我叫他盯住他的老板。这小瘪羔子,头二年他娘冲我借的钱到现在都没还呢。放心吧,一准儿听话。这货场老板要是憋什么坏水儿,咱一袋烟的工夫就能知道。”
郑朝阳赶紧夸赞道:“就知道您老最能干。您的意思,这车不一定就是丢了,也可能是他给借出去了,结果出事了。他害怕所以就到派出所报警说车丢了,那他应该认识借车的人喽?”
多门显得有些自豪:“当然,你在上面的时候,我在底下都看了。说是运输站,没几辆正经的好车。他丢的那辆是道车,当年美国人留下的,宝贵着呢。他说是停在院外叫人偷了,这不是摆明了胡扯嘛。”
这时,郝平川敲门进来:“你找我?”
见状,多门知道二人有事要谈,于是知趣地出了门。
郑朝阳换了一副严肃的面孔:“找两个得力的,盯住郑朝山。我觉得他去运输公司不应该是偶然。”
段飞鹏隐在黑影里,跟踪下班骑车回家的通达运输公司经理。经理骑车进了胡同,一根绳索飞过来猛地勒住了他的脖子,他来不及出声就被拖进了黑暗中。
段飞鹏赶上去,只看到自行车的车轮还在转着。段飞鹏感到十分不解。
郑朝阳接到大六屯派出所杨所长的电话,说通达运输公司经理廖景山失踪了。
郑朝阳立刻放下电话,喊着出门:“郝平川!老郝!”
慈善堂上的匾额还在,但是门口多了一块牌子:冼氏四海贸易公司。
郑朝阳坐在慈善堂会客厅,冼怡进来打了个招呼:“郑大哥,您好,好久不见。”
郑朝阳也点点头:“这么长时间没见你了。”
“知道你一直在忙,不好意思去打搅。你来,是有什么事吧?”
郑朝阳拿出几张照片递给冼怡,她接过去看着:“这是美国的道卡车。抗战胜利那几年北京到处都是这种车。美国给蒋介石政府不少这种车,流落到民间的也有不少。有什么问题吗?”
“这是辆走私车,不少走私贩子都用过。你看尾部还有弹孔,城外的走私贩子多少都和你爸爸的帮会有些联系,甚至可以说要是没有你爸爸的同意,很多走私货是不能进北京的。你能不能帮我查查看,都有哪些人用过这辆车。”
冼怡有些疑惑:“你怎么不去找我爸爸?”
郑朝阳打着哈哈:“找过。他说他退休了,公司的事情都是你在管。”
闻言,冼怡一脸严肃:“郑大哥,我想你搞错了。我爸爸以前是在帮会,但他早就退出了,现在是做正当生意的。你说的这个走私贩子什么的,和我爸爸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们的事情我们也不知道,所以,抱歉,爱莫能助。”冼怡说完拿起茶杯慢慢地品茶。
郑朝阳站起来:“好吧,既然你不肯帮忙,那……就这样吧。”
冼怡也站起来,客气地请谢管家送客。
郑朝阳看了一眼冼怡,眼前浮现出和她的种种往事。眼前这个一身职业装、满口外交辞令的冼怡,和以前那个百灵鸟一样的冼怡简直判若两人。
冼怡在窗户后面偷偷地看着郑朝阳离去。谢汕进来了,冼怡立刻低声吩咐道:“去查一辆走私车,1943年的道车。看看这辆车什么人用过。”
医院太平间,段飞鹏在自斟自饮。
郑朝山从太平间里出来问:“这个运输公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