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行动组的凤凰。”
郑朝阳表情严肃地说道:“你的根据呢?”
白玲犹豫了一下,说道:“开始的时候,是你的分析,你根据小东西的描述对凤凰形象的分析。后来了解了你哥的情况,发现他和你的分析很像,但最主要的是上次小东西到你家的时候,发现你哥有一个习惯性的动作。”
郑朝阳点点头:“经常会侧脸听人说话,那是因为他的左耳是聋的。”
白玲说道:“小东西看到的戴着面具的凤凰,也有这个习惯动作。”
郑朝阳在身上摸索。白玲熟练地将一只美式打火机放到他的面前。
郑朝阳笑笑,拿起打火机打开闻着汽油味:“小时候,我家后面有个修车厂,每次我爸揍我的时候我就躲在那儿。时间长了,就喜欢闻这个味道。也就我哥知道我藏哪儿,每次都能找到我。”
白玲说道:“但我并没有实际的证据,就想先查查看,发现你哥在1944年的春天曾经到河南郑州给当地的医生授课,但是相关的档案不见了。”
郑朝阳皱了皱眉头,说道:“当时日军发起豫湘桂战役,要打通南北交通线,他实习的那家医院被炸了,这点在政审的时候都说过了。”
白玲还在犹豫地坚持:“但毕竟这是一个说不清楚的地方啊,那段时间他在郑州究竟做了什么都没人知道。我去问过当初和他一起去郑州的医院的几个同事,发现都不在了,只剩下一个杨义。”
郑朝阳笑道:“还是个疯子。”
白玲想起去杨义家的事,随即有些不安地说:“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不踏实,但我也仅仅是怀疑。后来在南菜园发现了党通局埋藏的档案,知道了中统当年的‘灭门案’。我怀疑,你哥可能就是鼹鼠,是河南中统灭门案的幕后主凶之一。而鼹鼠和凤凰之间的连接点,就是那把弯刀。”
郑朝阳放下打火机,说道:“这把刀我们也总算是看到庐山真面了。没想到,竟然是伊贺忍者的独门兵器。”
白玲点点头,有些感慨:“徐宗仁也证明,他在1944年的春天奉命将鼹鼠押解到了军统河南站。他们想要灭掉中统的人,又不愿意亲自动手,就动用了鼹鼠,横竖她是日本特工,也算不到军统的头上。”
郑朝阳说道:“鼹鼠在日本投降后来北平长期隐藏,成为桃园行动组的成员。”
“最主要的是,”白玲迫切地说道,“鼹鼠刺杀马老五的时候,你哥一直在医院里值班,他没有作案的时间。所以,你哥郑朝山是清白的。”
郑朝阳告辞出来,在街上骑车边走边反复回想着白玲的话。山田良子、伊贺忍者,金围脖儿的弯刀和万林生、袁硕、马五爷以及卫孝杰等人脖子上的弯刀的伤痕,郑朝山的回力球鞋……各种信息在脑海中不停地冲撞,他猛地捏闸停了下来。
郑朝阳骑车来到了家门口。秦招娣正好开门出来,菜篮子里放着香烛。打过招呼,秦招娣出门去胡同口坐上了电车。
郑朝阳进院子关好大门,进了屋子,审视着屋内的情况,在屋内紧张但细致地搜索着,检查架,查看衣柜,在墙壁和地板上敲击着。
墙壁显眼的位置上悬挂着郑朝阳和郑朝山的合影,两人勾肩搭背笑得分外灿烂。
电车停下。秦招娣从车上下来,走进路边上的一间公共澡堂,出来时,她已经是一身工厂女工的装扮,十分干练。
秦招娣在胡同里穿梭,根据郑朝山鞋底上的黄色黏土,找到了小教堂。小教堂外的道路正在施工,路上堆积了很多黄色的黏土。咫尺之外,就是小教堂。
秦招娣悄悄地进了教堂,走到大堂里坐在中间的位置,跟着祷告的人一起低头祷告,眼睛却在观察。
小教堂告解室,郑朝山和神父正在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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