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妍直视戏台,面无表情,穿越以前看的大片,让她实在对这样的舞台剧没有什么兴致。薛三小爷也瞅着戏台上孙悟空,品头论足道“扮相真不错,动作也灵活,眼神也到位,只是嗓子唱的比上次在史侯府里的家戏差了些。”
一旁的史侯爷家的公子史六郎剥了个果子丢在嘴里,来这戏园子就是比待在家中惬意,连果子也甜得很“这哪里能比得,出来了咱们就是自由身,在家里听家戏,要点我们老祖宗喜欢听得,还要站着立规矩,哪里有心思听戏呢。”
说着,史六郎放松下来整个人瘫在椅子上,懒散享受着,又说“那日我还莫名其妙的被平亲王家的狗奴才告了一状,说我和平亲王最喜爱的伶官走的太近,害的我被阿玛一顿好打。也不知道平亲王爷发的什么疯,自己不得圣心也就罢了,成日家看我们这些人不顺眼想找点茬。”
“就是连咱们这些没有一官半职的八旗子弟都想管教。”薛小三爷深受其害道“逮着机会就骂咱们是庸碌之辈,是京城的蛀虫,辱没了家风。害得我阿玛没面子,从他那儿受了气回来就打我一顿,打完我还逼我上进可咱们为什么要上进那些个学子寒窗苦读,拼命努力,不就是为了考状元,做上官后能过好日子吗咱们现在不是照样在过好日子”
这话细究起来,其实是歪理,可在座的除了静妍以外,都是一样的富贵公子,对他说的很是认同。
静妍听着好笑,毕竟这些公子哥儿都是小孩子心性,但是也未免过于颓丧了些,忍不住劝道“你们俩贪图享受,想要长久地过好日子,却不知诸多世家凋零,大多都是因为子孙后代不上进造成的。只想着坐吃山空,不努力谋取功名与实职,等挥霍完祖宗留下的基业,败落门庭,再后悔已然迟了。”
话一落,薛三小爷摇扇子的手瞬间不动了,史六郎也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我的格格,你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这语气怎么和那群老学究一样”史六郎惊讶的看着静妍。
“当然是为咱们着想了”薛三小爷立刻伸手砸了他一下。
静妍眼睛望着戏台上的孙悟空将奢华的蟠桃园砸个稀巴烂,又看着自己这边的桌上丰盛的美酒佳肴和旁边的这两位享乐的少爷,不由的想起穿越前的一件事来,觉得这件事也许给他们俩讲讲,他们俩能从先前的那种狭隘的享受主义中跳出来,胸怀能广阔些。这件事虽然是她穿越之前亲身经历的,却不能和他们明着讲出来,需要进行加工整理,于是大脑飞速旋转了一圈措辞,开始讲道“那日我去云香居和静思一起吃饭,听说他们家的鱼香茄条和白斩鸡是顶好的,于是带着静思去尝尝味道,刚一进门,便看到门口坐着一个老奶奶,穿的倒也是
整齐,头后还用了一个发簪把头发固了起来,怀里抱着一根木棒,身边放着一个红色的又脏又破的菜篮子。云香居来往的行人从她身前路过,也未见她向过往的行人行乞,于是我初步断定她不是一个职业乞丐。静思心善,走入云香居门前,拉着我的手问了她一句,吃饭了吗她问我能不能给几文钱,想去吃碗面。我和静思是云香居的常客,都一直是管家定期的去付账,我们和几个奴婢嘉定也不携带银子,于是跟她解释了一番。她又说那能不能给去云香居讨碗水喝,她串成这样是进不去云香居的。于是静思让她等一下,忙忙的跑进云香居,带了一份白斩鸡和一壶茶水,给她送了过去。恰好我那日是男子装扮,就坐在她身边的石阶上,和她聊起了天。她说着一口我听不大懂的方言,说自己今年85岁了,是从山东的一个庄子里来京的,家里就她一个人,年老了干不动活了,家就住在一个手搭的茅草屋里面,前段时间下雨把她家屋顶给下塌了,她临时捡了些树枝又把顶棚盖上。但即便如此,她也吃不起饭。村子里的人都是穷苦人,不能总靠他们接济,给自己一顿,他们就要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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