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地风华绝代。这惊心动魄的对比沉痛地告诉大家,人类背离天道,为满足永远无法满足的充斥动物本性的一己私欲,疯狂地蹂躏赖以生存的大地之母,掠夺资源,破坏环境,道德沦丧,穷奢极欲,肆意发动战争若不思悔改,必自取灭亡,遑论幸福
她凝望大家,深情诉说,智慧的光芒闪烁不息“我们恐惧绝望,在挣扎中癫狂,因为想得到幸福。曾经,我们在神的怀抱里成长,青青的山,绿绿的水,白白的云,蓝蓝的天。有一天,我们不满足,想做自己的主人,于是赶跑了神。从多神论到一神论,从有神论到无神论,从泛神论到人文主义,我们骄傲地挺立于天地之间,呼吸着只有主人才能呼吸的空气,享受着只有主人才能享受的快乐,欲望变得无穷大。看看这一千年人类是怎么走过的吧主义笼罩了我们的灵魂,束缚了我们的思想,绷紧了我们的神经,牢牢捆住了我们的身体。从早期哲学范畴的联念主义感觉主义到今天泛政治化的民主主义自由主义人权主义,我们的天地成了主义的天地,我们活在只有在主义的旗帜下才能活下去的世界里,把主义描绘成激情绽放的智慧光芒,强行给各种美好的价值观套上主义面具,变得格外偏激。适者生存的群兽法则代替了和谐共存的天道,战争与杀戮扭曲了慈悲与友爱,人类不幸沦为地狱贪婪凶残的恶魔天使,成为徒具智力的行尸走肉。回头看去,主义不过是肤浅的争端和对立的偏见,不足道的精妙和广泛的无知,浅薄狭隘的特质到处蔓延,腐蚀灵魂。千年过去,主义消散,人类却已无力自拔
“我们恐惧绝望,在挣扎中癫狂,因为害怕失去幸福幸福已成了我们灵魂最后的归宿。我们原以为长寿多美好,于是长寿了,却感觉不到长寿的快乐;原以为神多美好,于是正成为无所不能的神,却在成神的飘渺中日益迷茫。千年来,人类走了无数条狭窄而极端的路,结果都在失败的路上阵亡,不得不紧紧抱住幸福的大腿,希望这最后的希望不要让我们绝望。我们承受不起没有幸福的劫难,强迫自己幸福。只有吞下快乐药片,才算得到快乐,只有戴上幸福指导器,才算得到幸福。快乐药片和幸福指导器几乎成了评判我们是否快乐幸福的唯一标准,一如百年前必须靠选票才能确定是否民主的失败的民主政治。同胞们,我理解你们为何如此激烈地争吵,为何执着地想要造出那些明知不可能实现的超级科幻武器。你们怕唾手可得的幸福就此从手中滑落,怕再也没力气抓住牵连幸福的那条细细的丝线”讲到这里,她流下悲悯的泪,默默凝望大家,一任泪流。会场响起抽泣声,人们随着她饱含真情的演讲回忆往事,回味苦难,伤心悔恨的泪水交织。
“我们恐惧绝望,在挣扎中癫狂,因为无论如何也要抓住幸福。我们用了一千年的时间冲刺,不顾疲劳,不愿休息,不肯反省,更不惜破坏一切。我们在黑暗中踽踽独行,艰难地保留着对幸福的一份痴想,期盼光明来临。可光明在那儿当我们幼小时,神指引我们;当我们成长时,先知教导我们。人类向往星空,于是睿智的爱瑟斯坦为人类指明探索的方向;人类渴望自由,于是伟大的自由女神为人类照亮黑暗的路程人类追求幸福,可谁来引领人类有识之士不甘于人类塌方式的堕落,乃至最后的自取灭亡,让思想飞回过去,从哲学中寻找解方,却问哲学去哪儿了还记得四百年前那位伟大而孤独的哲人留给人类的绝笔信吗哲学死了,思想就死了;思想死了,感情就死了;感情死了,人类就死了恐怕很多人已不记得这句话了吧。我诚挚地感谢大家寄望于我,然而我深知我的娇弱无力。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哲学的显微镜来观察,希望给大家一些启示。”
她演讲完了,会场静极。大家望着她,她也忧伤地看着大家。过了会,一个人悄悄地站起来,嗫嚅着喊“切芙媞,幸福女神“跟着又有人站起来喊,声音更大。突然,许多人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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